整個漢朝,有資格隨軍帶上這么一支樂隊的部隊,十個手指頭就能數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在這支樂隊身后的地平線上。
一直騎兵,緩緩的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高大的駿馬,強壯而結實。
載著那些,相對于匈奴人來說,幾乎就像nba球員一樣的漢軍騎士。
由無數甲片串聯在一起,最終覆蓋了全身的魚鱗甲,更是在夕陽下,反射出知名的色澤。
他們手中握著的長戟,鋒利而恐怖。
就像黃泉的使者,也如匈奴人傳說中的死神眷屬。
他們冷漠、無情,沉默的像雕塑一般。
而更讓衛律感覺不妙的,還是那個走在最前面的‘人’。
之所以要打引號,是因為衛律這輩子,都未見過這樣的人。
他穿著一種前所未見的甲具,渾身上下都散逸著漂亮的光澤,仿佛某種神話傳說中的怪物,但卻卻被時間忘卻的惡魔,就像噩夢里所見過,但卻又被遺忘的夢魘。
夕陽落在他身上,仿佛層層光暈,在這詭異的甲具周圍散開。
怪人手里拿著一柄造型夸張到令人驚懼的長刀!
僅僅是刀身,恐怕就長達數尺。
更吸引人眼球的是,那刀身上如同花紋一樣生長蔓延而出的詭異紋理。
衛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立刻調集人馬,全力狙擊!”他大吼起來:“絕不能讓這些漢騎,鑿穿我們!”
他太清楚,也太了解漢軍的重甲騎兵的鑿穿能力了!
哪怕是在天山會戰、余吾水會戰那樣的數十萬的大兵團國戰之中。
一支可能不足五百人的漢軍重騎兵的迅猛鑿擊,也常常可以鑿穿數千匈奴騎兵的陣列,并將之徹底打散、打潰。
在戰場上,匈奴騎兵最懼怕的,就是這樣的重騎兵突襲!
何況現在,他的部隊,已經全面散開在這十余里長的戰場上,兵力已經被分散,且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集結。
這樣的情況,對于重騎兵來說,簡直是量身打造的戰場!
更麻煩的還是,匈奴騎兵的馬力與體力,都已經下降了。
哪怕是作為生力軍,剛剛加入戰場的預備隊,也已經沖刺了一輪了。
作為久經陣戰的統帥,衛律現在懊悔不已。
若是早知道有一支漢軍的重騎兵埋伏在側,他怎么都不會動用預備隊。
哪怕拖到明天,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可惜,這世界上并沒有后悔藥。
現實就是他的預備隊,已經被動用了!
而且,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再組織起來。
所以,他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的親衛隊,以及那些被集中起來,定向爆破的武士們。
加起來,也不過是六七百人。
而且,體力都已經消耗嚴重,也就是馬力還算充足。
…………………………
張越的眼睛,透過面甲的縫隙,向外觀察。
視界并不開闊。
但也足夠,讓他將當前戰場的主要情況收入眼中。
再配合之前一個時辰的不斷觀察和審視,一副戰場的三維構圖,漸漸在腦海之中成型。
這使得他知道,這戰場的長度、寬度,以及匈奴騎兵的兵力分布大概。
然后逐漸的內心,勾勒出一條科學合理的攻擊路徑。
不過……
在入場之前,還有一個障礙!
張越抬起眼,看向前方。
數百名匈奴騎兵,已經躍馬而來。
似乎想要在這里,遲滯或者說延遲張越和長水重騎的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