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封狼居胥山,打穿了整個匈奴帝國的實打實的戰績面前,墻頭草們瞬倒。
而吃瓜群眾,則更是冷言冷語,暗諷不斷。
而這直接動搖了劉屈氂與李廣利的聯盟的根基!
當李廣利不再是大漢帝國的唯一大將,甚至淪落為他人配角時。
劉屈氂的丞相自然也就是無根之萍。
再想做出成績?再想做出什么動靜?
那怎么可能呢?!
下面的人,根本不可能聽一個沒有強力支撐對象的所謂丞相的命令!
“如今的局勢,諸位也都明白了吧……”劉屈氂站起身來,看向在他面前跪坐著的親朋故舊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若在那人歸來之前,吾等不能拿出對策……”
“無異于坐以待斃!”
政壇的傾軋和派系的攻仵,從來都不會看什么好壞。
惡臭的政壇,也從來沒有什么標準意義上的好人、懷人之分。
這是每一個踏入政壇的人,從他進入的第一天開始就應該明白和知曉的事情。
任何不懂這一點的人,都肯定會被其他人撕碎,吃掉!
弱肉強食的社會,也容不下一個傻白甜的高官!
因為,那不僅僅會害人,還會毒害家國社稷!
上一個想當圣母的宋襄公,被人噴到現在,迄今都不能翻身!
如今,也是一般,在那人裹挾二十七年來最大勝利與新豐畝產七石的超級衛星的光環歸來之日,就是他劉屈氂與他的親朋故舊們失勢之時!
這是哪怕用屁股想,都能想清楚的事情!
換了其他任何人,會容忍一個跟自己沒有關系,但卻把持大權的丞相,留在朝堂上嗎?
就算那個人肯,他的朋友、部將會肯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當初,李陵率部前往居延,本來,他應當在居延得到屬于他的足夠的戰馬與軍械補充。
然而,他在居延等了兩個月,馬毛都沒有看到一根!
朝堂卻天天催天天催。
于是,李陵只能在缺乏戰馬,甚至缺乏箭矢的情況下,率部出塞。
終于在浚稽山中,為匈奴主力包圍。
哪怕他本人奮勇當先,部將用命,拼盡一切努力,在全員戰損超過一半以上的時候,依然頑強作戰,期待援軍救援。
可惜,本該奉命接應和救援他的漢軍部隊,卻從他包圍開始直到全軍覆沒,都沒有走出居延塞的邊墻范圍!
而彼時,擔任丞相的人叫公孫賀,負責調配戰馬的人是太仆公孫敬聲,而負責接應李陵的人是路博德。
這三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和李陵有矛盾!
前車之鑒,如此清晰。
傻子都會知道,必須掌握朝堂,影響朝堂。
至少,關鍵的位置上,得是自己人!
掌握關鍵資源的人,得是信得過的人!
故而,他歸來之日,就是朝堂洗牌之時!
即使他本人無意,他的部將、親朋,也會幫他把這些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