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李廣利在這樣的刺激下,都還給不出滿意的成績單。
那么,其的失勢與墜落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到時候可能需要重新調整計劃,在朝中制造一個可以牽制鷹楊將軍的派系而已。
這些手段,對于這位已經坐了四十七年御座的君王而言,已經簡單的和小孩子的蒙學功課一樣,閉著眼睛都能熟練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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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越率著眾將,直入宣室殿前的蘭臺。
在這里,張安世已經等候許久了。
“下官拜見將軍!”張安世老遠看到張越,立刻就帶著屬官們迎了上來,拱手行禮:“將軍安好!”
“兄長言重了!”張越當然不敢受他這個禮,立刻就避讓到一邊,稽首道:“小弟豈敢令兄長如此重禮?”
張安世聞言,心中稍稍一安。
雖然上次遣家臣去拜訪這位小兄弟,也得到了不錯的回復。
然而,這知人知面不知心。
誰知道他是真話還是忽悠人的?
張安世可不敢真的當真!
哪怕是現在,他內心也有著狐疑與不確定。
畢竟,這個曾經的小兄弟,如今已是鷹楊將軍英候,位比驃騎,次三公,帝國最高大將,最年輕的大將,同時身上還帶著無數光環。
不客氣的說,現在的這個小兄弟,已經成長為需要張安世仰望的存在。
沒辦法,大漢帝**功最高!
有軍功就是可以酷炫狂霸拽!
與之相比,他這個尚書令,看似清貴,實則不過是一個打雜的。
嚇唬一下其他人或許可以,但在一位正牌大將面前,不過是小人物!
只需要看看其身后的那些驕兵悍將,張安世就已經有些b數了。
人家的部將,估計都能與他平起平坐了!
張越看著張安世的神色,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于是,他上前一笑,道:“兄長不請小弟進去坐坐嗎?”
張安世聞言,連忙笑道:“賢弟請!”
既然對方主動重新續上舊日的交情,且依舊以‘弟’自居,張安世當然是樂得如此。
便將張越一行,請入了蘭臺的尚書署的偏殿,命人奉來茶水點心。
張越則與張安世,寒暄起來。
重提舊日的許多往事,特別是主動提起當初張安世將他的閣樓讓給張越的這一段交情。
于是,氣氛瞬間溫馨起來,張安世也不再拘謹,與張越談笑風生,甚至主動說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可惜,無論是張越,還是張安世,心里面都明白。
現在的氣氛再怎么溫馨,也改變不了兩人關系再也回不到過去的事實!
作為鷹楊將軍,張越身系麾下部將及其家庭數萬人的希望與期待,此外,還有整個公羊學派與新豐、臨潼、萬年等縣十幾萬百姓的希望。
在將來,還將承載更多人的希望與期盼。
數十萬人壓在肩膀,他們的身家前途和生死未來,重若千鈞。
僅僅是這重量,便由不得張越依著自己的性子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