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聽聽,看看貳師將軍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許多人這樣想著,便低下頭來,沉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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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張越已經收拾好了包裹與行囊,準備出京,前往令居。
一千五百名馬刀騎兵,整戈待發。
雪亮鋒利的馬刀,被套在刀鞘中,人人身著用毛料織成的內衣,外面套著皮甲與護心鏡,背上背著一柄角弓與箭囊。
來送行的文武百官貴族,數以百計。
連許多久未露面的老臣、勛臣與外戚也來了。
沒辦法,張越現在可不僅僅是肩負著天子的使命與河湟的希望。
他還擔著大半個長安貴族勛臣外戚的光明前途——自天子詔許天下人占河湟之土,而張越趁機營銷洗腦后,愿意投資河湟的貴族富商絡繹不絕。
短短數日,少府內庫就收到了數萬萬的五銖錢與兩萬多金的黃金。
而這些錢,皆是長安兩千石、列侯、勛臣們的積蓄。
乃是他們看中了張越的金字招牌,又看到了天子開出的政策后才舍得拿出來的錢財。
其中,有許多老牌外戚勛臣,甚至將自己多年積蓄也拿出來了。
為的就是賭上一把。
贏了子孫富貴,數代不衰,輸了的話,恐怕就是晚景凄涼,連陪葬品都將可憐兮兮。
但,他們還是賭了。
而這些錢,則繳到了少府,作為他們占下河湟土地,購買奴婢和農具、種子的資金。
這讓朝野上下,都是震驚不已!
因為,張越通過這一手操作,成功的將少府、大司農原本以為‘根本賣不出什么好價錢,恐怕得甩賣給烏恒、輝渠’的羌胡戰俘,賣了一個高價!
大奴賣到了六千,小奴三千,雖然依然不及中國奴婢價格。
但卻是過去羌胡奴婢價格的三倍,匈奴奴婢價格的兩倍。
此外,河湟的土地,也是閉著眼睛,賣掉了上百萬畝。
雖然價格很低,平均畝價幾十錢,百來錢。
但問題是,那些土地在現在根本就不存在,無論是大司農還是丞相府的賬薄上,它們都沒有名字。
甚至連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而張越就敢拿著賣錢,還賣掉了!
這手操作,簡直讓人眼花繚亂,幾乎看不明白。
只能說,張蚩尤三個字的品牌價值太大了。
而河湟的政策,也確實很強,強的讓許多曾經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也舍得拿出真金白銀來陪朝堂玩這一局。
然而,無論如何,不管怎樣,張越都是成功的將河湟給賣掉了,而且賣了一個好價錢。
天子滿意無比,朝野上下也很舒坦,就連丞相劉屈氂也沒有話說。
沒辦法,如今的漢室,什么都不缺,就缺錢!
特別是封賞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