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搞,不拿出來做新聞。
只是時機不成熟,或者沒必要罷了。
不然,當初公孫賀父子垮臺的時候,那些黑料,那些‘證據確鑿’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是誰捅出來的?
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的?
張越之前在長安,因為入宮的時間少,接觸的東西有限,還未能掌握和學習到這些正壇生存法則與技能。
但司馬玄作為老將門之后,在長安活躍十幾年的老油條,自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也知道,自己的身邊,少不了其他人的耳目。
甚至就連被他收買、安插或者主動接觸他的二五仔們,也是靠不住的,說不定其中就有些人是一女N嫁甚至直接就是被有心人送來的。
這些人的話,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縱然他們說的是事實,也不可相信,因為鬼才知道,他們特地來告訴的某些消息,是不是被他們加工、引導和截取過的事情?他們是不是想拿鷹揚系來當刀用?
故此,司馬玄根本不避嫌,當著眾人的面,接見了那些來報信的人派來的仆從。
聽完這些仆從轉達的事情,司馬玄笑了起來:“人言樹大招風,誠不欺我也!”
“將軍在前線,為社稷與陛下大業,暴霜露之中,行荊棘之間,這長安城里卻有人想要暗害、陷害將軍!”
“這些人還有良知嗎?還有心腸嗎?”
在坐眾人聽著,都是義憤填膺,怒不可遏的神態。
當即便有人道:“典屬國,吾等要不要找幾個刺頭,教訓教訓?”
“不必!”司馬玄笑著搖搖頭,在心里將此人記了下來,他知道,這個家伙恐怕不是蠢就是壞!而更大的可能是壞!
別人私底下說幾句,吐槽幾句,就要找他麻煩?
鷹揚系又不是瘋狗!要日天日地!
更不提這種事情一旦出現,就等于授人以柄。
某些人恐怕恨不得有鷹揚嫡系耐不住寂寞,上門送人頭!
那豈不是如了他們的意了?
“諸公稍安勿躁……”司馬玄不動聲色的引導著:“吾等只需要知道,這朝堂險惡,廟堂風浪高就可以了……”
“莫要被人的偽善與虛情假意所蒙蔽!”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將軍胸懷大志,與鼠目寸光者不可同日而語,彼輩看似和善,實則恐怕恨不得吾等死無葬身之地!”
“唯,謹受教!”眾人紛紛作揖,眼露贊同之色。
確實,他們與其他人有著本質的不同!
那些腐朽老舊的勢力,還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斤斤計較,還在為一己之私而盤算、計劃的時候。
鷹揚將軍已放眼天下與四海,胸懷西域與遠方。
于是,在太學倡武學而作兵法之教,在新豐興工商之利以濟農桑,在廟堂修水利渠道以利百姓,于河西拯百姓于萬里之外,救夷狄于水火之中。
格局、氣魄與這長安的蠅營狗茍,根本不是一個層面!
他們這些留守長安的人,并不需要有多激動,只需要做好自己便可。
司馬玄卻是看著他們,擺擺手道:“今日之事,莫要外傳……”
“諾!”眾人再拜。
但司馬玄知道,恐怕再過半個時辰,他與這些人現在的談話就會原原本本,或者經過加工后,傳入某些人耳中。
這讓司馬玄忍不住露出一絲譏諷之色。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陰沉沉的世界,意味深長的說道:“公等最近最好少言謹行,我恐未來數月,局勢會變得波云詭異,難以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