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他?他有的是黃金珍珠龍涎香。
朝鮮王名下,四百多艘大海船,時時刻刻都在帶著魚獲歸港。
數以萬計的胡人奴仆,日以繼夜的勞作,為他曬魚、洗魚、販魚。
守著富饒的朝鮮海岸,劉胥的訾產,每天都在增加。
于是,這位大王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看法與意見了。
但,那位趙王就不同了。
他很謹慎,也非常小心,按照著禮儀,一板一眼的向著劉胥行禮,然后才坐下來。
“王兄……”趙王劉昌小心翼翼的看著那位放浪形骸的朝鮮王,說道:“您此番回朝,未知可有打算?”
“趙王來找我,就是問這個?”劉胥眉頭一挑:“就別在寡人面前打這些機鋒了,趙王到底想說什么,直說!”
“若是有意思,寡人或許會考慮考慮!”
嗯,現在的劉胥,最討厭的就是沒意思的事情,最喜歡的就是夠新鮮,夠刺激的東西。
其中,尤以冬日出海捕鯨為最。
他最喜歡那種乘著巨艦,將那些巨獸驅趕到海面,然后用標槍刺入其厚厚的脂肪層里,等待著這些數萬斤、數十萬甚至百萬斤的龐然大物流盡鮮血,最終任人宰割的感覺。
那種感覺,簡直爽到爆!
可惜,他只參與過兩次,然后就被長安來的使者禁止了。
天子直接給駐朝鮮的將軍下令:王其出海,汝死矣!
這讓劉胥頓感失望,于是只好將精力發泄到陸地的野獸與女人身上。
這就比較沒勁了。
見識過大海的廣闊與狂暴后,陸地上的種種刺激,都已經無法再調動他的腎上腺素狂暴。
趙王劉昌楞了楞,然后道:“王兄,您是否聽說過新豐工商署與居延織造紡的事情?”
“嗯?”劉胥聞言不解其意,問道:“趙王問這些是什么意思?”
“愚弟聽說,那工商署,日進千金,而那居延織室,更了不得了,聽說一天就能織布數千匹……”
“王兄,您想……這么巨大的財富,若是……”劉昌舔了舔舌頭,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這確實是盤豐盛至極的美味佳肴啊。
哪怕只是吃下一點,都足夠他未來揮霍。
但劉胥卻像被針扎了一樣,立刻就挑起來:“你們瘋了嗎?那是張蚩尤的地盤!”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年那日,上林苑獸圈的事情。
鋒利的長戟,在他面前寸寸粉碎,精鐵鑄造的戟頭,被一雙手扭成麻花,然后丟在地上。
那不是人力所能為的事情。
更非凡夫俗子可以挑釁的力量!
從那日之后,劉胥就徹底服氣了。
于是,他對那位蚩尤,言聽計從。
遷王朝鮮后,還寫信請教如何治國,于是被授開海捕魚,以胡人夷狄為奴而致富之事。
果然賺的盤滿缽滿,更得了逍遙快活。
現在,這趙王劉昌竟敢圖謀那位?
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民間傳說,那蚩尤可是有三頭六臂,額生神目的。
旁人或許不信,但劉胥可是深信不疑的。
因為他曾親眼見到了奇跡!
趙王劉昌卻是不以為意,狠狠的道:“蚩尤又如何?不過是吾家家養的鷹犬!”
“他若識相聽話,富貴少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