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查證可能需要兩三日……”
“這幾日,二郎就這樣閑著?”陳宛看著羅二郎,小心的誘惑著:“就不想趁著這個時間,多去賺點?”
“二郎啊!你可要知道,如今,想接此活的人,那是不知道有多少!”
“俺也看二郎辛苦,才特意點醒!”
“抓住這個機會,多賺些錢,不然錯過了的話,下次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這樣好賺錢的事情了!”
羅二郎一聽,覺得很對,自是連連點頭,拜道:“多謝三郎抬舉!多謝三郎抬舉!俺這就回去,去將這些事情,說給整個臨潼縣的人知曉!”
臨潼縣有差不多七千戶,人口四萬左右,哪怕只傳一成,也是四千多錢,比他大兄一年辛苦種田的所得還要多!
“二郎自去……”陳宛笑起來,拉著羅二郎的手,道:“只是……這保證金乃是規矩,規矩不可破!”
“二郎上次只交了五百錢的保證金,去做了一千多錢的事情,這本來已經壞了規矩了!”
“如今,二郎若欲再接活,恐怕……這保證金就不能再壞規矩!”
“卻是不知二郎這次可愿交多少錢的保證金?”
羅二郎聽著,滿臉的糊涂,以他的智商和算術水平,自然難以在第一時間弄清楚這里面的邏輯。
而他又被利欲熏心,滿腦子都是不勞而獲,輕松發大財的想法。
智商與理智,頓時就被削到了負數。
于是,他一咬牙,對陳宛拜道:“三郎且等我半日,待我去酬來錢!那臨潼縣的活,還請三郎至少給俺留下千戶之數!”
羅二郎卻是打起了回家去將長兄藏在家里地窖暗格里,打算給他娶媳婦的彩禮錢拿來交這個保證金。
那筆錢有四千多,是他長兄瞞著其妻,用了四年多時間,從牙縫里一個錢一個錢的省下來,藏起來的。
往常,羅二郎再混賬,也不敢更不愿打那筆錢的主意。
但如今,為了發財,為了發達,也為了讓其長嫂不再輕視他,羅二郎已是管不得這許多。
陳宛聽著,笑的嘴都要歪了,對羅二郎道:“二郎自去,自去罷!”
羅二郎自是抱拳一拜,然后不顧烈日當天,急奔歸家。
而陳宛看著羅二郎遠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更加濃烈了。
此刻,陳宛的眼神就像一個老農看著自家韭菜田里的韭菜又冒頭了的神色。
“三郎……”有人走到陳宛身邊,輕聲道:“夫人有令,叫三郎盡快做好前往交趾的準備!”
“知道了!”陳宛點點頭:“過兩天,吾就會化妝離開……”
“夫人答允的酬勞,已經送到了三郎府上!”那人道:“五十金,足夠三郎在交趾做一個富家翁了!”
陳宛聽著,打了個呼哨,心情無比爽快。
五十金加上這波韭菜割來的二三十萬保證金,就是差不多百萬之訾。
足夠他在數千里外的交趾,痛痛快快的當一個寓公。
說不定,待一切平息,他還能以功臣的身份,重回長安享福!
想到這里,陳宛忽地又擔憂起來,他問道:“吾就這樣走了,若是那些地痞察覺,發飆起來,去向官府告發,如何是好?”
“他們敢嗎?”那人嘿嘿的笑了起來:“造謠公卿,誹謗列侯,污蔑將軍,這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