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給中產階級補血回魔,好讓他們能發展壯大。
一聽張越這話,其他人都是竊竊私語起來。
不過,新豐目前的情況,非常好。
幾乎百分之九十的官員,都是新提拔和新挑選的。
與本地地頭蛇們沒有什么牽扯,故而,大家也都只是議論議論而已。
并沒有人反對。
“正要和侍中談水利的事情……”陳萬年也只是頓了頓,就拱手拜道:“侍中此去長安將近半月,下官等在新豐與諸鄉亭三老、士紳商議興修水利之事……”
“只是……下官等愚鈍,遇到了許多問題,還請侍中提點……”
“說說看……”張越起身問道。
“主要是,下官等不知道,這些渠道,該如何修建……”說這個話時,陳萬年羞愧的低下頭。
在場的很多官吏也都是一臉尷尬。
本來,張越離開新豐后的最初幾日,大家還是很開心的。
因為,他們發現,似乎自己的能力也很強啊。
縣中事務,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以至于陳萬年有時候在心里面想著:“或許,吾也可以獨當一面了……”
貢禹王吉等人更是飄飄然,覺得自己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將來完全出任地方郡縣長官,造福一方。
直到,當大家伙開始準備籌備水利建設的準備工作時,忽然坐蠟了。
雖然‘張侍中’跟大家伙一起規劃了許多條渠道的線路,甚至還定下了最初幾條開工渠道的地址。
可是,當眾人初初開始接觸時,準備擼起袖子大干一場時,他們才愕然發現。
他們其實——根-本-不-懂-怎-么-修-水-利!
別說陳萬年,就是貢禹王吉甚至是新豐本地的鄉紳們,也是撓著頭,急不可耐的左思右想,卻想不出辦法來。
本來,在沒做這個事情以前,很多人都覺得,修渠道嘛?誰不會?
就是挖坑而已。
也只有等到真正動手準備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需要做的工作,似乎有很多很多!
而新豐縣的地質情況,又非常復雜。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前人經驗可以借鑒。
在過去,大家關注的焦點,從來都是鄭國渠、龍首渠、六輔渠這種超級工程。
像新豐這樣的小水利,最長撐死也就十來里的小水利,幾乎無人問津,也很少有人研究。
于是,怎么修?修多大?多深?用什么材料?怎么設計?
一無所知!
本來,若只是單獨一條,可能硬著頭皮也就上了。
但偏偏,整個新豐的水利渠道,最終將要連成一條網絡!
這就……
讓人有些無從下嘴了。
哪怕是陳萬年這樣的積年老吏,也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從哪里下嘴?!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猛然清醒,為自己的自大與無知,深感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