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游龍畫出五境?就和用太祖長拳打出降龍十八掌力量一樣,你確定是來鑒賞的,不是來搞笑的?
“你真敢想!”
陸尋冷笑,眼中的輕視之意更濃,嘴角一揚,不在理會這個啥都不懂的家伙,繼續看向眼前的書畫:“剛才說的是整體構圖,現在說說這些細節方面,這點,這位宗師處理的栩栩如生。看這些野花,可以清晰看到脈絡;那頭野鹿,甚至可以看到身體的毛發……從這點上看,這幅畫肯定不是一撮而就,就算是宗師,也畫了至少兩三天的時間。”
“只有這么長時間的精雕細琢,才能將一副畫的細節完美展現,韻味十足,不讓觀賞者,挑出問題和毛病,不得不說,這位大師的心性和耐力,都非常人所及!”
陸尋眼中露出佩服之意,環繞圖畫轉了一圈,接著道:“最后,這幅畫,意境悠遠古樸,雖然上面沒留作者的名字,但經過我多年看畫的經驗,也能猜出一二。”
“哦?你能猜出來?是誰?”
一側的張懸再次忍不住道,眼中的古怪之意更濃了。
雙手一背,陸尋頭顱揚起,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氣和對書畫的強大自信:“能有這種心胸和韻味的書畫大師,周邊十國,百年來一共不過七位,其中四位,流傳于世的作品,很少涉及此類場景,剩下的三位,有過類似作品的先例。”
“這三人,分別是北武王國的金滿堂前輩、寒武王國吳杰超前輩以及神風王國云少卿前輩。”
“金滿堂前輩,曾經在十八丈原留下佳作,其中畫出的松樹,蒼勁有力,頗有古人韻味,和這頭野鹿,草原的場景不謀而合,原是最值得懷疑人選。不過,滿堂前輩,八十年前就作古,如果真留下此畫,肯定早就有人知曉,而不至于現在才見到,所以,不可能是他。”
“吳杰超前輩,擅長畫動物,據說曾畫了一只白鵝,匍匐于地,惹得一頭真鵝前來,以為同伴死亡,悲切長鳴,抑郁而死,恐怕也只有這種技藝,才能畫出這頭野鹿。”
“不過,他只擅長動物,不擅長花草,能將這兩樣,都畫的如此出色,恐怕咱們十大王國附近,也只有云少卿前輩了!最關鍵的是,這三位宗師,只有這位還活在世上。”
“所以,我猜測,這幅畫作,乃他老人家所留。”
說完,陸尋傲然站立,卓爾不群。
“好,好,分析的很好,精辟入里,入木三分!”
田老拍手贊嘆。
看到沒,什么叫專業?
這才是!
不光把畫分析的頭頭是道,甚至連作者是誰,都猜了個**不離十,不愧是陸沉大師的兒子,單這份見識和真知灼見,這次考驗就贏定了。
“好了,張老師輪你了!”
贊揚完,田老看向不遠處的張懸。
“輪我說了?你確定真讓我說?”張懸看過來。
“當然,怎么,是不是我剛才把你要說的都說完了,想說自己已經詞窮?”陸尋眼中露出嘲弄的味道。
“不是……我其實一時間想不起啥鑒賞的語言……想來想去,只有四個字!”張懸道。
“四個字?”田老和陸尋同時看過來。
“嗯!”
張懸撓頭,有些不太好意思:“這幅畫,如果沒看錯……是我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