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簽長老一愣。
對方說的這些是屬于他自己的機密，連魁宗主都沒說過，對方竟然一口說出……難道真能看出來？
“不僅如此，你左邊的手臂，應該也沒有前些年那么好用了吧，是不是會出現僵硬，不由自己控制？”張懸繼續道。
封簽長老神色一凝。
對方依舊說的很對。
他左手這兩年不知為何，經常不自覺的抽搐，變得僵硬無比，手段不知用了多少，一點效果都沒有，甚至也找不少名醫看了，都說不出所以然來，對方如何得知？
“你一開始修煉的功法為碧波功，乃先輩觀察碧波海浪創造而成，內息受損后，你覺得這套功法，威力不夠，再加上體內真氣，消耗殆盡，強行修改法訣，轉成了現在修煉的烈陽訣……威力是增強了，但從修煉開始，經脈就被碧波滋養，陡然改成烈陽，如滋潤肥沃的土地，被艷陽高照，并且無法補給水分……你覺得會出現何種情況？”
張懸微笑。
“這……”
封簽長老瞳孔一縮：“會導致土地干裂，肥沃消失……”
“肥沃消失是最簡單的，時間久了，會變成死地，寸草不生！”張懸點頭。
“寸草不生？不會這么嚴重吧！”魁曉宗主皺眉。
對方更改功法，他是知道的，當初眼前這位封長老心如死灰，只要能報仇，什么都愿意干。
所以他才冒險賜予了烈陽訣，修煉過程中，是出現過不對勁，但他達到偽神后，專門給對方調養過，也花費了不知多少寶物，本以為全都解決了，沒想到，還有隱患存在。
“人體總有個可以承受的限度！”張懸雙手背在身后：“他內息全部被摧毀，本身就是大創傷，這種情況下，不好好溫養，讓實力緩慢恢復，卻硬改修煉法訣，沒當場斃命，已經說明運氣好，你們花費的寶物多了！”
“實話告訴你吧，手臂僵硬，只是剛開始的癥狀，兩年內，你的雙腿也會僵硬，脊椎骨也會變形，走路都困難，不盡快想辦法解決的話，五年內，全身經脈都會承受不住力量，全部破碎！一身玄功，毀于一旦……”
“你……說的可是真的？”
封簽長老眉頭皺起。
他雖然左臂出現了僵硬，但并不相信對方說的是真的。
太過駭人聽聞了。
五年內修為盡毀……自己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信，我可以給你試試！”
輕輕一笑，張懸并指做劍，陡然刺了過去。
他只是普通招數，沒有劍氣，也沒有仙力，只是輕輕一點，落在封簽長老的肩膀處，后者頓時覺得全身僵直，好像被定住一般，頭上冒出冷汗，忍不住后退一步，想要躲開，就見對方的手指緊跟而來，落向胸口的另外一處。
剛想動彈，體內氣息宛如被牽制，經脈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噗！”
一口鮮血噴出，神色有些萎靡。
“現在感覺如何？”收手而立，張懸淡淡道。
“我……覺得全身經脈隨時都會破碎……”呼吸了幾口，封簽長老再次看向眼前的青年，眼中露出了濃濃的佩服：“還請劉長老指點迷津，幫我解決隱患，如果成功，我心甘情愿，奉你為宗主，再無二心！”
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他體內這么多問題，并且找到根由，無論實力還是眼力，都值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