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天空中,一束絲線如煙花般在空中綻放,以極快的速度,像鳥籠一樣將這個滿是雪花的島嶼所包裹,雪花經過絲線,霎時被分為兩半。
“完了,我們逃不掉了。羅,如果只是你一個人倒還好。我已經沒有什么辦法了。”
柯拉松注視著咽下惡魔果實的羅,呦看了看天上的鳥籠,無聲的嘆息著,這些話他當然不會直接跟羅說,不能讓他知道。
柯拉松扶過羅的面龐,羅已經因為身體狀況昏迷了過去。
柯拉松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默默的看著羅。
“就算我不在了,也一定要記住我啊。我可是伴著笑容去赴死的。”
柯拉松抱起羅,裂開了嘴
“要是哪天記起我的話,還是記住我的笑容吧。”
另一邊,正在清掃完畢的多弗朗明哥看著自己手中的槍,陷入了沉思,渾然不覺雪花落在身上,多弗朗明哥又深深看了眼,隨后緊緊握緊。
這把槍就是當年阿德里遞給他的那一把,親手殺了那個混蛋的槍,那混蛋到最后一刻還在向他道歉:
“對不起,讓你們做我的兒子。”
但這不是多弗朗明哥想要的,他的這位父親,已經完全喪失了對未來生活的希望,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勇氣。
多弗朗明哥再次擦拭著槍,把他放在身邊。
他只希望,今天用不到。
不然
阿德里會生氣的
此時琵卡前來:
“好像找到柯拉松了。”
柯拉松這邊正在擺脫后面堂吉訶德家族的追殺,偶爾還會被槍械擊中幾下,但柯拉松盡管自投羅網,但必須逃跑離開,但后面的人卻緊追不舍,柯拉松快速的喘著氣,希望得以恢復一些體力,但是徒勞,身上本就有傷,這樣一下,不僅牽動舊傷,新傷也在不斷增加。
柯拉松的深紫色的羽毛大衣在雪地里格外明顯,先是被拉奧G的體術生意打擊,背后又有托雷波爾拿刀狠刺好不容易靠在墻上,又被琵卡的果實能力所拿捏。
最后受盡痛楚的柯拉松無力的躺在地上,欣賞著雪景,大笑:
“哈哈哈,真痛”
隨后柯拉松看向了已經圍住他的其他成員,他們也都默默的看著柯拉松躺在雪地上。
古拉迪烏斯狠狠一腳踹到柯拉松身上,迫使柯拉松又吐出了一口血,重重的摔在了附近的箱子旁。
“嗒。”
“嗒。”
“嗒。”
人在雪地上走的聲音越來越近。
而箱子里的卻是被柯拉松給藏起來的羅,羅打不開箱子,與柯拉松只隔了一面木板。
粉紅色的羽毛大衣肆意的擺動,酒紅色的西裝穿在多弗朗明哥身上有一種別樣的韻味,眾人紛紛讓路,雪還在不斷的下。
柯拉松喘著粗氣,盡管身負重傷,但還是拿了一支煙緩緩的抽了起來,直視著面前的親哥哥。滿身的鮮血,傷口讓他抽煙也十分困難。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柯拉松。”
多弗朗明哥面色不妙的看著眼下的柯拉松,怎么說,自己也跟弟弟生活在一起好久。多弗朗明哥血紅色的眼鏡上倒映著柯拉松的身影,但他的眉頭仍緊皺著。
柯拉松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伸進羽毛大衣中。
周圍的人想要阻止,但被多弗朗明哥給制止了。
多弗朗明哥也一言不發的繼續看著面前人。
柯拉松閉上了眼睛,他還在想,戰國大叔平日里對他可真是不錯的啊,鶴姨也有點想念,卡普叔的仙貝還沒吃完,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柯拉松回憶著當年,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他知道,多弗朗明哥殺了他們的親生父親。
柯拉松還在思索著,隨后釋然。
他可真是一個壞孩子,阿德里肯定很生氣吧。
就為了那正義。
雖然平日里沒有見,但自從進入海軍,那股使命感油然而生,親手救下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讓他有些沉浸進去。
甚至,他開始有點質疑父親,阿德里有些暗處的事,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但那是自己的父親,面前的也是他的親哥哥。
柯拉松有點搞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好好的,為什么多弗朗明哥要去當海賊,就為了重登那天龍人的圣地?還是為了證明自己?
柯拉松表示無法理解,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