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二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夕陽的霞光逐漸變得昏暗。
“你知道弗拉梅爾嗎?”老路易斯開口說。
“副校長?我聽說他是個老**,幾十年在教堂的鐘樓里帶著,每天看看美女雜志,攢的啤酒瓶可以堆成一座英靈殿。”徐玉說。
“嗯......說的沒錯,但在很久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老路易斯說。
“是嗎?”徐玉有些納悶兒。
“很多老人都還記得,‘恐怖的弗拉梅爾’,那可是連秘黨的元老們都要敬稱為導師的老**。”老路易斯感慨的說。
“我只記得他的煉金術很了不得,但是有這么吊嗎?”徐玉有些驚訝。
“歷代弗拉梅爾導師都是秘黨中的首席煉金大師,弗拉梅爾導師說他懂點煉金術的皮毛,其他煉金大師就只有跪下說什么是煉金術小的不知曉。”老路易斯想了想說:“一個簡單的例子就可以說明弗拉梅爾導師在煉金術上的成就,這間學院的地下埋藏著一個巨大的煉金矩陣,無時無刻不再運轉,它的作用是放大弗拉梅爾導師自己的“戒律”言靈。在戒律的范圍內,其他混血種都無法使用言靈,連龍王級的目標都會受影響。
換句話說,弗拉梅爾導師疊加他親手制造的煉金矩陣,可以壓制整個學院的人。”
“可我在校長的辦公室里釋放過言靈。”徐玉回憶起自己3E考試時覺醒了名為“永冬”的言靈。
“校長辦公室和冰窖不在‘戒律’的范圍。”老路易斯解釋道“弗拉梅爾一系的人要追溯到煉金術歷史上那位神秘的尼古拉斯·弗拉梅爾,他生于1330年,號稱死于1427年,但后來人們挖開他的墳墓,里面是空的。
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巴黎當抄寫員,因而有機會接觸到各種古代文獻,包括煉金術文獻,在那個時代印刷術還沒有在歐洲流行開來,古籍的復制主要靠抄寫。
某一天,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得到了一本名為《猶太亞伯拉罕之書》的古籍。憑借從其他古籍中學來的煉金術知識,破解了那本書的秘密,打開了古老的煉金術大門,從此元素轉換在他來說輕而易舉,他一夜暴富,在巴黎建了十四間醫院和教堂。
多年之后人們打開了他興建的那所教堂的地下室,發現從地面到屋頂都寫滿了神秘的符號,那些充滿力量感的符號仿佛被困的龍蛇,無人可以解讀。”
“了不起。”徐玉贊嘆道。
“在煉金術學界的歷史上,尼古拉斯·弗拉梅爾被公認為最后一位打開了煉金術之門的大師,人們普遍認為他煉成了傳說中的不死藥,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幾個世紀以來,不斷有人見到他仍舊出沒在巴黎的大街小巷。
而根據秘黨的歷史,初代的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導師在15世紀初加入了秘黨,他的壽命很長但并非不老不死,之后他的繼承者們都叫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所以這一脈一直傳到今天。”老路易斯繼續說道:“歷代的弗拉梅爾導師都沒有把煉金術的秘密跟所有秘黨成員分享,因為擔心煉金術會被濫用在跟人類命運無關的地方,但他們多年來一直謹守著當年的承諾,在背后支持秘黨,對抗龍族。所以應該說弗拉梅爾一系是秘黨的盟友而非成員。
歷代的弗拉梅爾導師也一直德高望重,只是不知道為何這一代的傳承出現了一些問題,是這么個浪貨繼承了先師的衣缽,但他在煉金術上的表現和龍血純度仍舊無愧于弗拉梅爾整個偉大的姓氏。
秘黨元老們私下里把這些人稱作“恐怖的弗拉梅爾”,因為煉金術師對于屠龍偉業來說基本等于戰場上的槍械師,他們既能造出煉金術強化的子彈,也能造出煉金術驅動的毀滅性武器。
因此出于籠絡的目的,他們把副校長的頭銜授予了弗拉梅爾導師,但并未指望他管理教務,只要他不騷擾女生就夠了,弗拉梅爾導師也就真在教堂的閣樓上生活了幾十年。”
徐玉點了點頭,看著老路易斯突然納悶兒的問:“老路易斯,你信佛嗎?”
“我是無神論者。”老路易斯搖了搖頭。
“那你的頭后面怎么會發光呢?”徐玉疑惑的問。
“你扯淡呢?”老路易斯摸了摸后腦勺,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猛然間,老路易斯看向身后,渾身如墜冰窖,寒冷刺骨。
大海的海面上,發出耀眼的光芒,就好像太陽提前升起一般。
一頭巨大的怪物在海面上翻騰,向科蘇梅爾島靠近。
如果不是脊背上巨大的雙翼或許徐玉會以為那只是史前的蜥蜴。
“阿諾德,海面上出現了純血龍類!重復,海面上出現了純血龍類!”徐玉對著藍牙耳機大聲怒吼。
一頭古龍,時隔五十年,再一次出現在了加勒比海上,試圖重新制造當年的科蘇梅爾島血案。
“好久不見。”
老路易斯雙眼血紅,風中殘燭的身軀對死亡毫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