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車怎么辦？”劉小夏操心的事還挺多。
“我周末得回來，到時候開回去。”
“嗯，下周去外地簽合同，得開車去。”劉小夏說道。
“好感度瞬間降低一半，你快睡覺吧，看你都睜不開眼了。”
劉小夏嗯了一聲，閉上眼，兩分鐘就睡著了。睡了一路，到家時，酒已經醒了一半。高曉茹知道劉小夏討厭喝酒，一定是沒辦法才喝的。她心里只有心疼，倒也不會責怪。
次日，同樣是七點出發，十點，到達了運河。王雨晨已經在企業門口等著了。她旁邊，還站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幫沈天藝談客戶，是出力氣。幫王雨晨談客戶，只是壓陣。劉小夏感覺，這家企業，自己不來，王雨晨也談的下來。
欣河藥業，上市公司，在東山國際信托買著三千萬的理財產品。恒遠信托規模更大，產品收益又高，老板自然不排斥。當場答應買五千萬的盛唐一號，一年期。
王雨晨卻有些小失望，她的目標，是一億。五千萬，只能算千萬大單。一億，是億元大單。影響力不一樣。
“夏哥，你借我十萬就夠了。我本來以為企業能做一個億的。”
“慢慢來，一口吃不了熱胖子。我一會轉給你。”劉小夏安慰道。
王雨晨略一猶豫，問道：“夏哥，你覺著，陳主任和杜總的關系，怎么樣？”
劉小夏想了想，說道：“杜總和我的一個客戶情況很像，都喜歡往政治里走，喜歡一些光鮮的身份。依我看，他們關系只能算是一般。這家企業，你得多下點功夫。”
“昨天你幫天藝談成了嗎？”
劉小夏點點頭，“五千萬，一年期。那家企業，比欣河藥業要好維護。我感覺，你可以在財務總監身上想想辦法。”
王雨晨沉默了一會，“夏哥，如果是你，你會甩了中間人嗎？”
劉小夏搖搖頭，“不會。如果你覺著分配方案不合理，你可以和中間人談。比如，需要拿出一部分錢來，維護財務總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把蛋糕做大了，大家都是受益者。你還可以這樣講，就說關系不到位，需要給財務總監分享一部分利潤。”
王雨晨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好辦法，這一次呢？”
“這一次，談好什么價，就給什么價。有些時候，少掙就是多掙。吃虧也未必是吃虧。把路走寬，比一時的利益得失，更重要。金融行業，講的是合作共贏。”劉小夏建議道。
王雨晨點點頭，又有些憤憤不平，“陳主任，是我朋友的堂哥，前天晚上，我請他們吃飯。他拍著胸脯說，他出面，至少一個億起步。真能吹牛。這個人，人品很一般。我有點討厭他。”
“以后可以少打交道，錢，你直接轉給你朋友。”
“嗯，謝謝夏哥，今天辛苦你一天。”王雨晨笑著說道：“要不要住下？我請你吃當地特色菜。”
“明天得見候選人，你不回去嗎？”
“你回去，我就回去。早知道不開車來了。”王雨晨嘟囔道：“最討厭走夜路。”
“這才四點，回到家最多七點，天剛擦黑。”
“我得見個朋友再走，夏哥，你先走吧。路上開車慢點。”
“知道，拜拜！你回去的時候也開慢點。”劉小夏囑咐道。
“嗯，明天見。”王雨晨語氣柔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