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夏沉默了幾秒，嘆息道：“晟豐集團管理規模破萬億，傳言從海外調回來三百億的資金，目前來看，我感覺能撐過去。這么龐大的企業，倒了對誰都沒有好處，ZF也未必能扛得住。大而不能倒嘛！”
高曉茹點點頭，“有道理，再大，也沒有遠大大。前兩天大姐還夸你，還是國企、央企靠譜。”
“不是國企央企靠譜，是國企央企能拿到低成本的資金。如果晟豐集團的資金成本和遠大一樣低，做的肯定會比遠大要好。金融，想掙錢，得加杠桿。加杠桿就得融資，融資成本是關鍵。巴菲特為什么牛逼？是他的資金足夠便宜。”
高曉茹似懂非懂，給劉小夏豎起大拇指，“金融大咖，小夏總。”
上午十點多，穆曉慧打來電話，要請劉小夏吃午飯。
“慧姐，你等下，我得請示下領導。”劉小夏笑著問高曉茹，“慧姐要請咱們吃飯，你去不去？”
高曉茹最喜歡參加這樣的聚餐，“這是齊州，怎么能讓慧姐請客？讓他們來咱小區，咱們開車去南部山區吃農家樂吧。”
“農家樂就算了，都是些飼料雞。吃烤魚吧！慧姐，我給你發個位置，中午我請你吃烤魚。”
“好，我們準時到。”穆曉慧笑著說道，她心里是真的慶幸。
吃飯時，穆曉慧又提到了王晶和馮瀟楠，她有些唏噓，“王晶房子都賣了。瀟楠更慘，夸優財富已經被立案了，估計得定性非吸或者是詐騙。估計得退傭金。”
“退傭金如果能解決麻煩也行，關鍵是，退了傭金，也解決不了麻煩。客戶誰找公司？都找理財師。”劉新洲補充道。
劉小夏深以為然，“洲哥說得對。王晶做了這么多的業績，賣房子給客戶錢，只會讓其他客戶看到希望，找她要錢要的更狠。還不如硬扛著。反正恒盛天澤是正規持牌機構，也沒有被立案。客戶拿她也沒有辦法。”
“前天，我去泰州看了看她，她狀態很糟糕。她也不想賣，是有兩個客戶逼著她，威脅她老公和孩子，要和她拼命，她才賣的。她婚也離了，唉！她給我說，這輩子她完了。”穆曉慧唏噓道。
“恒盛天澤的產品，底層是有資產的，未必會全部損失。”劉小夏說道。
“客戶不理解啊！到了這個時候，客戶已經不講道理了，他們只想拿回錢，挽回損失。”穆曉慧嘆道：“王晶快被客戶逼瘋了。瀟楠也是，頭發大把大把的掉，唉！她當初如果來盛唐，多好！”
“人生沒有如果。”高曉茹說道。
“當時咱見的另外一個男的，叫什么來著？”劉小夏問道。
“宋春明，去久諾財富了。他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應該也不好過吧。”
“久諾的產品，也是全線逾期。我感覺，久諾比恒盛天澤的問題要嚴重。恒盛天澤的產品，畢竟有托管、有監管。久諾的大頭，都是P2P。”劉小夏說道：“我感覺這半年，有點像雪崩。”
“夏哥，你這眼光是真牛。跟著你混，有前途。”劉新洲笑著說道。
“或許是我們小區里狗多的原因，踩了狗屎運了。”劉小夏笑著打趣道：“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P2P行業這么亂，營銷人員為了錢，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承諾。從這個角度講，他們也不冤。”
“夸優的這批人，大部分都是從民商銀行出來的，他們是真的可惜了！”穆曉慧有些惋惜的說道。
劉小夏笑了笑，“一人一命，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