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不是天天在女生宿舍門口等你嗎?”沈孤鴻問。
朱竹清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淡淡的說:“之前我就跟戴沐白說過了,我們之間的婚約已經作廢。”
沈孤鴻回憶了一下,想起那晚朱竹清醉酒的模樣。
“學長,你有酒嗎?”朱竹清望著沈孤鴻,說道。
純陽之力入腹,朱竹清的氣力恢復正常。談起煩心之事,她又想喝酒了。
沈孤鴻起身來到斷崖邊,夜風吹散了一頭青絲。從黑龍戒中取出一壺清酒,扔給身后的朱竹清說:“只能喝一壺。”
“嗯。”
朱竹清接住青色的酒壺,揚起玉頸喝了一口。
沒有之前的濃烈,這次的酒很淡。似乎是沈孤鴻特意準備的。
“清酒味淡,比較適合你。”沈孤鴻負手站在斷崖邊,目光看向索托城。
昆仲山已死,撒網的時候到了。
“咕咚咕咚。”
沈孤鴻說的沒錯,清酒味淡。朱竹清喝的也快。不一會兒,一壺酒就已經見底了。
“你這是在買醉?”沈孤鴻回眸看著面色酡紅的朱竹清說道。
朱竹清搖晃著手中已經見底的酒壺說:“嗯,我發現喝了它以后我就能忘掉那些煩心的事情。”
“你在逃避?”沈孤鴻說。
“不,我只是想睡個好覺。”朱竹清將酒壺扔到身后,將身上披著的黑金色衣袍鋪在巖石上。
一壺清酒下肚,身上有些熱熱的。朱竹清慵懶的趴在沈孤鴻的外套上沐浴著月色。
“學長,我有時候好羨慕榮榮還有小舞她們。她們每天過得都很開心,無憂無慮的。”朱竹清趴在巖石上,白皙水嫩的背部暴露在空氣中。語氣帶著一絲醉意。
朱竹清跟寧榮榮相比,寧榮榮的經歷確實比她好太多了。但小舞,只是表面看上去無憂無慮。她身上跟沈孤鴻一樣背負著血仇。
女人本身就是一種多愁善感的生物,兜兜有時候也會問沈孤鴻一些腦洞大開的奇怪問題。
朱竹清小小年紀就敢于反抗皇室,沒有垮掉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沈孤鴻看得出來,朱竹清嘴上說是想睡個好覺。但實則是借著醉意在夢中不去想那些讓她煩心的事情。
這也是一種逃避,不是嗎。
沈孤鴻坐在斷崖邊,取出一壺紅色的烈酒。看著腳下的千丈深淵。
“壺中之酒,從來都不能消愁解惑。如果真的有用,那這大陸之上不知會有多少酒鬼。”
朱竹清美目微醉,下巴枕在藕臂上小聲的問:“那學長為什么可以放縱飲酒,我喝卻只能喝一壺?”
沈孤鴻舉起手中的赤紅色的酒壺,晃了晃說:“你幾時見我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