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哥失蹤了?怎么失蹤的?也是跟反鼻蟲一樣,突然蒸發?”蘇木追問道,表情越發凝重。
“不知道。”
電話那頭,任剛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在反鼻蟲神秘蒸發后,我們就擔心梁毅會不會出事,第一時間趕到他家,結果人已經不見了。
周圍的鄰居,以及我們留在他家附近的伙計,都說他這幾天的表現很正常,每天除了去一趟醫院接受心理輔導治療外,哪兒都不去,就在家里面休息。
根據我們的伙計說,梁毅是在昨天晚上十點左右熄燈休息的,之后一直沒有出過門,也沒人去過他家。沒想到一夜過去,人就不見了。”
說到這里,任剛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這些是我目前能夠掌握到的情況。這案子,已經移交給了省里的專案組負責,有很多情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畢竟這樁案子,是你幫忙破獲的。梁毅那個人跟你的關系也不錯,你也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到什么線索。”
蘇木苦笑:“我能有什么線索?我去青城山修真大學的時候,他都還沒有被反鼻蟲纏上呢。要不然,文主任來接我時,就該發現他有問題了……你們沒有去問問小區里的人?”
任剛沒指望能從蘇木這里得到什么線索。
就像蘇木說的,梁毅被反鼻蟲寄生、遇到狼妖媳婦兒,都是最近這些天的事,跟蘇木恰好是錯開了。
他嘆道:“我們已經派人去問小區里的大爺大媽了,還有梁毅的鄰居。另外在梁毅出事后,他媽就從老家趕了過來照顧他,這幾天一直住在他的家里。
不過他媽是一點兒事沒有,也不清楚梁毅到底是怎么失蹤的、什么時候失蹤的。按照這幾天梁毅的作息習慣,一覺要睡到九、十點,再加上臥室門關著,她就沒懷疑。
我們給她做了檢測,就是一個普通人,體內也沒有任何妖蟲寄生。她這會兒正傷心痛哭呢,我們也不好對她做更多詢問,只能等她情緒平復下來再說。”
蘇木聽到這,也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出了事,最傷心的,肯定是家人。
任剛又道:“說個我自己的判斷啊……”
“任師兄你說。”
但任剛沒有直接把判斷講出,而是提了個問題:“還記得反鼻蟲當時釋放出來的大妖威壓嗎?”
蘇木眉頭一挑,懂他的意思了。
“你懷疑是反鼻蟲背后的大妖動了手,殺人滅口?可什么樣的大妖,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在高手云集的警察局里,讓反鼻蟲直接蒸發?還有他為什么要對梁毅動手?梁毅就一普通人,能知曉了他什么秘密?”
“我是這么猜的,但和你一樣,也覺得有很多地方說不通……”
確實有很多地方說不通。
這次的案子,與之前的懸案有關,據任剛之前講,省里面不僅派了刑偵專家,還派了很多高手下來。
能夠在不驚動這些高手的情況下,讓反鼻蟲蒸發,并且事后不留下任何的妖氣與痕跡……
這樣的大妖,得是多可怕?又為何不干脆將他們團滅了呢?就算不能滅掉所有人,把審訊室里的審訊人員干掉,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但大妖并沒有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