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掃了眼左右。沒有錯，這個由石頭壘砌而成的陸地，確實是精衛所在世界的特征。
他高聲招呼道：“既然精衛上神來到了我的夢中，還請出來一見。”
一只形如烏鴉，頭部帶著花紋，白嘴紅足的鳥兒，從遠處飛了過來，落地后化為人性，正是精衛。
“見過精衛上神！”蘇木行禮問好。
“你不害怕？以前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精衛問道。
跳舞娃娃就在她身邊，一邊旋轉跳躍不停歇，一邊還在唱著歌。
蘇木點頭道：“是的，以前也有神仙進入我的夢境，甚至是粗暴的把我強行催眠，拖入夢境。”
精衛恍然：“就是把我玩偶給你的那個神仙？那個全身布滿蛆蟲，被啃噬成了骷髏架子的家伙？”
“對，就是他！”
“他的氣息并不好聞，充滿了執念、不甘與怨憤。你之前用通神術，是想要找他？你就不怕會被他給害了？”
“我想他暫時不會害我。”
精衛沒有追問那怪物為什么不會害蘇木。
蘇木反倒問了句：“精衛上神從這只玩偶中，聞到了他的氣息？那你有認出他的身份嗎？”
“沒有。”精衛搖頭，“我感覺這個氣息很陌生，要么是我不認識的人，要么就是遭到了污染，神智錯亂時常發瘋，導致他的氣息也跟著起了變化。”
蘇木注意到了一個詞，忙問道：“你說的污染，指的是什么？”
精衛回答說：“狂暴靈氣、無法融合的天賦力量……等等許多的因素，都有可能會對身體與神魂造成污染，哪怕是神仙也不例外。遭到污染，輕者會出現經常性的頭疼，重者神智遭到影響，經常發瘋發狂。”
蘇木眉頭一挑。
狂暴靈氣對于人類和異獸的影響，他是知道的。
隨著近段時間，秘境里靈氣的惡化，不少原本溫和的異獸，變的狂暴迷失自我，危害四方。
而駐守、巡邏秘境的軍方士兵與修真者，輪休的頻率也要比以前高了許多，就是要避免吸收太多狂暴靈氣，對身體、神智造成影響，發瘋發狂。
沒想到，狂暴靈氣不僅會對人類與異獸造成影響，對神仙同樣也有影響。
不過換個角度想，神仙大多是由人類，以及開了靈竅的異獸與植物動物修煉而成，同樣需要吸收靈氣來提升實力。如此看來，他們會被狂暴靈氣影響，也就不奇怪了。
至于無法融合的天賦力量……這個聽上去，怎么有點兒像是基因吞噬與吸收？按照生命學派摸索出來的知識，基因吞噬、吸收失敗，可不就是要發瘋發狂，變成怪物嗎？
難道神仙，真的有做基因改造？而這也是上古神仙，多是半人半獸形象的原因？
蘇木滿心疑惑，正想追問，精衛卻是伸出了手，白皙的掌心中，放著一枚不起眼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