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萬物言聽,乃可知曉萬物;為世間傾耳,方得以全知。”
“什么?你問我遛鳥的種類...你是何時有此興趣的?咳,這里面的講究,那可多了。”
說道這里,鐘離頓了頓,從身旁取下一個鳥籠,將里面的鳥展示給瓦沙克看。
“點頦,善鳴叫,善模仿,鳴聲多韻而婉轉,為上乘之選。遛鳥途中,小家伙四處模仿,雖不得形韻,但卻有幾分神似...”
“還有嗎?”
瓦沙克面無表情,直接出言打斷了鐘離的話。
“...?你對這個小家伙不感興趣?”
話語突然被打斷,鐘離愣了愣,隨即有些無奈將這個鳥籠放回去,緊接著又掏出了一個新的鳥籠。
“畫眉,羽毛奇麗、極善鳴囀,悠揚婉轉,亦為上乘之選...”
“好了,我對遛鳥沒什么興趣。”
見鐘離馬上又要開始他的長篇大論,瓦沙克有些頭疼的擺擺手,止住了鐘離的話茬。
都怪自己多嘴,閑得無聊非得要提什么遛鳥...記得上次自己提了一嘴璃月的“璃菜”和“月菜”的區別,鐘離這家伙竟然活生生講了一個時辰!
聽得瓦沙克那叫一個頭疼,幾度欲言又止,想開口制止,但看見鐘離那自信的臉龐,又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代價就是:飯菜早已上齊,然而直到徹底涼透,鐘離也沒有將“璃菜”與“月菜”的淵源講個清楚...
但看著鐘離那一臉可惜,還想再說些什么的神色,瓦沙克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
然而就是這一轉頭,瓦沙克在無意中瞥見了屋外正緩緩落下的夕陽。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瓦沙克眼睛一亮,開口:“聽說今晚有名角出場,整個璃月港熱愛戲曲的人們都趨之若鶩,我們何不去捧捧場?”
聽到瓦沙克這話,鐘離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倒是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思索。
“今夜排場的名角兒...倒的確有一位,是吃虎巖鈺戲的傳人,婉云小姐。”
說道這里,鐘離頓了頓,接著開口:
“不過聽說她最近遇到些私事,明明已經告假數日,今天突然發出邀請...倒也實屬怪事。”
“但這鈺戲傳承已久,去看看倒也無妨。”
說道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精彩的橋段,鐘離還止不住的點點頭。
看到這一幕,瓦沙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被這家伙強行科普,看戲也罷,看戲也罷...
......
吃虎巖的鈺戲,是璃月極為小眾的戲曲。
雖然是傳承已久的戲曲流派,但卻自古流傳著一個奇怪的規矩:每一代只有一人登臺,并且每一任角兒只唱到二十五歲,之后便隱世不出,據說是為了培養下一代的傳人。
正因如此,鈺戲越來越小眾,如今知曉這個戲曲的璃月人大多已不是年輕之輩。
然而,這一切都因為這一代的傳人婉云小姐有了改變。
據說,婉云小姐風姿秀麗,容貌絕美,一顰一笑勾人心魂。在臺上那一開腔,嘿喲~別說是年輕小伙、賞戲大爺,便是半老徐娘也忍不住發出贊嘆,無不動容。
如此人物出世,業界人士都說這鈺戲是要發揚光大,逆天改命了。
然而,在婉云小姐二十四歲誕辰這天,卻宣布閉門,直到一年后的今天才重新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