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戲是一種傳承已久的戲曲形式,雖是古老的戲曲流派,但以打破傳統,推陳出新聞名。”
“據說每一次鈺戲傳人出現,總是會帶來讓世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不僅是唱腔的與眾不同,甚至表演形式也有所改變。”
瓦沙克聽后,認真的點點頭,隨后又像是無意的開口:“這么說,你對這鈺戲全是褒揚,沒有有一絲缺點?”
“雖然話是這么說的,但這鈺戲每一屆的當班人...卻是無比的傲慢和封閉...”
聽到瓦沙克這話,石邑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但緊接著就瞳孔微縮,似乎不小心說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啊,實在是不好意思,一時興起便說多了,實在抱歉。”
反應過來的石邑連忙陪著笑臉:
“這些僅僅是我個人的一些見解,既比不上瓦沙克先生見多識廣,也比不上鐘離先生博古通今,真是見笑了...”
“無妨,你說得很好,十分感謝。”
瓦沙克笑著擺擺手,就像是沒有聽到石邑先前的那番話,面色平靜;鐘離同樣如此,只是靜靜的對著石邑點點頭。
見兩人沒有半點異樣,石邑隱晦的松了一口氣,接著沖著兩人行了一禮,重新坐下。
“......”
當班人,無比的傲慢和封閉?
瓦沙克面上沒有任何動靜,然而心底卻是在不斷整理著信息。
一個以創新聞名的戲班子,當班人傲慢許是可以理解,但這封閉...又是從何說來?
而且瞧著石邑那一瞬間露出的嫌惡神情...其中定然有著更深的秘密。
不過,無論這鈺戲身后的東西是什么,也離揭曉答案不遠了。
此刻,臺子上原本倒映著道具影子的幕布突然閃爍了一下,緊接著,整個幕布直接化作煙霧消散。
“嚯,這就是方士的法術么?”
“讓這幕布直接化作煙霧消散,的確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而這么一來,原本藏在幕布后的道具便展現到了眾人面前。
一柄看上去就有些年頭的精致寶劍、一頂方士帽和一些有些泛黃的紙條。
“嘶...人們都說這鈺戲是由方士創造的,如今看來,確實是這樣...”
“不過,驅邪降魔的方士,為何要來干唱戲這行當?”
眾人議論紛紛,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石邑暗自握緊了雙拳。
緊接著,最后一塊幕布也漸漸化作白色的煙霧消散,躲在幕布下許久的婉云小姐終于是露出了面貌。
身著淺灰色的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淋漓盡致;齒白唇紅、玉軟花柔,乍一瞥,竟好似仙人下凡;長發飄飄、云鬟霧鬢,那出塵之氣,絲毫看不出竟是位唱戲的名角兒。
不過,若是仔細看過去,卻發現這位小姐眼神無光,甚至給人一種提線木偶的感覺。
“這位婉云小姐...的確十分貌美。”
在看到婉云真容的一刻,瓦沙克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驚艷的神色。
瓦沙克尚且如此,更別提在場的眾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年輕人們直接傻眼,半天憋不出一句話,只是愣愣的看著臺子上的婉云。
然而,婉云在臺上停留片刻,便極其精準的將目光鎖定到了位置并不出眾的鐘離和瓦沙克的方向。
準確的說,是鐘離和瓦沙克的身旁。
緊接著,婉云毫不猶豫的邁開腳步,朝著視線鎖定的方向走去。
鐘離依舊淡定的坐在原地,好像一切事物都與他無關;而瓦沙克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婉云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瓦沙克當然知道婉云的目標是誰。
便是,在幕布掀開那一刻,就緊握雙拳的——石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