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凌厲的白光穿破了黑色的妖鳥群,少年騎著白馬從吸血妖鳥群中沖了出來,他身后那些化為盾牌的騎士們被卡在了妖鳥的正中央,頭頂上的妖鳥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騎士們,原先切換攻擊的整形不功而破,騎士們擠在一起,組成了一面地方四周攻擊的環形盾牌,偶爾有白刃從里面突刺,擊落僅僅數只吸血妖鳥,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不少的騎士受了傷。
馬蹄的嘚嘚聲一下子就變得急促且雜亂起來,少年的力氣咬緊牙關想要控制住白馬,可是他的力氣只能維持一點點時間,終于還是不夠,失去了控制的白馬腳下不斷被盤踞在外樹根給絆住,往前磕磕絆絆跑了幾十米,然后一頭扎緊落葉堆里。
少年從馬的身上摔了了下來,掛在肩上的披風包裹住了少年的全身,地面上的泥土全都被披風擋在了外面。
那柄修長的長刀并似乎并沒有對少年的翻滾造成影響。
當他穩住身子,兩柄長刀的銀色的刀柄已經握在他的手上了。少年陰沉的眼神望了一眼在后面喘著粗氣的白馬。它的身體不再雪亮,密集的妖鳥還是在白馬沒有附著裝甲的地方留下了惡毒的抓痕,其中一道在馬的腹部上劃了一道致命傷,里面的內臟都被掏了出來,載著少年跑過這些距離已經是白馬的極限。
“抱歉沒能保護好你,白秋。”少年的聲音很低,似乎只是說給自己聽的,陰沉地轉過臉。
雖然時間只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但是那個人的變化看上去很大,原來干練的短發變成了一直垂到肩上的長發,胡子長滿了富有棱角的下巴。他的身上掛滿血污,還燃燒著赤紅色的火焰。
少年知道那火焰是某種嘆息之種帶來的,嘆息之種不會對使用者本人造成傷害,他昏迷之前使用了這種方法暫時的擋住了那只女妖的進攻,可是倒在地上的男人應該并不知道他們會即使趕到,這樣只能僅僅減緩了死亡過程,而當火焰熄滅的那個剎那,蟄伏在此的怪物依舊會把男人撕碎。少年想不通是因為什么讓男人選擇了這樣。
“斯戈里克……哥哥。“他把頭上黑色的兜帽放了下來,隨著泛著淡紫色光芒的眼睛完全暴露在外界,少年的面貌也完全打開了。
那是一張有點兒像女孩子的臉,臉上的棱角并不尖銳,卻恰到好處,散發女孩一般的柔順感,面貌打開的一瞬間,淡紫色的眼睛似乎不再陰沉,很淡很淡的金色卷發凌亂地蓋住了少年的額頭。
諾曼.洛克威爾王子,他一點兒發育的跡象都沒有,時光和歲月好像在他的臉上定格了。仿佛將近兩年時間的長途跋涉并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歲月的滄桑。
要不是胸口上少了一個蝴蝶結,你會以為這是他的十三歲生日派對……
他把手放到腰間,有些吃力地拔出了那兩柄銀白色的長刀。
兩柄刀是筆直的,像是兩柄極細長的尺子,只在刀劍的口子上微微露出一個三角,做成長刀的刀劍,刀身上刻了細密的咒文。
這種結構的長刀是極其不合理的,像是斯戈里克的黑刀會有一個弧度,在切口的背面放大刀身,使黑刀不容易繃斷。可是筆直而又纖細的長刀很容易就會從中崩裂。
諾曼緩緩地站直,環視了周圍黑暗的環境,他無法分辨怪物會從那個方向沖出。可是嗜血的氣氛已經充斥了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