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桌子上的晚飯,之前的悲傷與無力宛如夢幻。
溫暖的食物的氣息香甜,柔和的燭光在桌子上閃爍。
桌子上擺著培根裹鱒魚,豌豆、洋蔥和熱面包。
諾曼王子正在把沙拉擠到蕪菁、甜菜以及水果上。那是萊斯利后來才意識到的,沙拉遠離她的生活太久太久了。
原來在其他人像是野人一樣艱苦生存地時候,王子和騎士們依舊過著她無法想象的生活。可是同樣的,騎士們浴血奮戰,身位王子的諾曼更是沖到了最前面,保護了她?
既然王子在為全人類而戰,那他為什么不救我們呢?妹妹的話在她的耳邊回響,
“為什么,為什么不早點來。”她站起來,可是她沉默的太久了,一股哽咽在心頭,所有人都望著萊斯利,冰冷的感覺從腳尖升起來,絕望與無窮無盡的悲傷早已把她的堅強摧殘。
“要是你們早點來,妹妹她就不會死了啊!”她說。
專心致志擠著沙拉醬的諾曼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鏡片上的燭光一閃一閃。
“抱歉。”諾曼的頭越來越低,“抱歉……”他再次說,聲音比之前還要低。
……
……
這里是離開雨林以南的位置,也是斯戈里克他們心心念念的終點,一座古老的城堡佇立其中,看不見的燈芯把所有的怪物擋在外面,雖然正在下著小雨,陽光不是特別的好。但是根據斯戈里克的判斷,這里四季宜人。
城堡里面的蠟燭被重新點了起來,橘黃色的燈光包裹了整座城堡。躲藏在角落里的蝙蝠嘩啦啦地飛出它們的筑巢,溜了個彎往窗戶外面飛出去。
一年前,斯戈里克從索拉公爵的手下逃跑,現在他又回到了這里。
“這是晚飯。”本該出現在晚宴上的索拉公爵坐在斯戈里克的病床旁。把一盤培根裹鱒魚放到了斯戈里克的床邊,”今后有什么打算。”
斯戈里克睜開承重的眼皮,他曾今最敬重,現在最厭惡的男人正不知廉恥地坐在自己的旁邊,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要走,可以嗎?“
”你要走要留是自己的選擇。“斯戈里克感覺索拉公爵回答的一點兒猶豫都沒有。
“對了,我的人還有誰活著。”
“一個叫做諾霍恩的小男孩。他很幸運的沒有傷到要害,我們收集到的嘆息之種雖然沒有那么強大的再生能力,但是卻可以勉強維持住他的性命。雖然治療過程會比較漫長,但是恢復之后并不會有大礙。”
“你說服他加入你們了吧。“斯戈里克黑色的眼睛在燭光中有點嚇人。
“嗯。他對我們很有興趣,和之前的你一樣。”
“諾霍恩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家伙,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吧?不過有一天他會明白的。不過他太蠢了,再次之前可能就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斯戈里克苦笑了一下,“萊斯利呢?我想索拉公爵不會沒有發現是一個魔女。她的天賦恐怕不是一般的高。怎么,索拉公爵有空陪我坐在這里聊天也不去看看一名新的魔女嗎?”
“諾曼會把這個給處理好的,魔女萊斯利會成為我們的力量。”索拉公爵說,金色的硬幣在他的指尖閃爍。
“就憑那個陰沉的小子?萊斯利遠比你想象的要聰明和精明,你們那一套準則對他沒有用!”
“這可不一定,諾曼他不需要欺騙,而且他連萊斯利是魔女這件事都不知道。”
“這不像你的做事風格。”斯戈里克感受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