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別的意思。”卡佩卡里亞瞇著眼睛望著說不出話來的護士。“肯定是有的對吧?
”對啊,就是有怎么樣!我喜歡的人在卡薩斯駐軍里面。”她告訴修女,其實他的男朋友是卡薩斯駐軍里面的一名士兵,雖然她搶先一步把男朋友給救了出來,還順走了救助他所需要的藥品。可是那些叛軍很快就發現了護士。
他們把藥給搶走了,并且要求護士只能給叛軍包扎。
本來趾高氣揚的護士懇求修女留一些要給她。
于是修女望向了老婦人,因為她覺得藥品是屬于老婦人的,并不能由修女自己決定。
看到這一幕的護士已經絕望了,因為不久之前她還如此趾高氣揚地對著老婦人說,“她的生命是沒有價值的”這樣惡毒的話。
當然不止老婦人,還有許許多多的難民,年輕的護士們呵護那些英俊帥氣的傷員時,自然而然也是忽略門外那些滿身污穢的難民的。
可是老婦人最后輕輕地點了點頭,把不多的藥分給了護士一點。“既然這位修女曾經說過人的生命是平等的,那么他就有全力分得活下去的權力。”
接過藥品的護士無比感激地跑開了。
“原來自己救的老婦人也是一名修女。”修女心想,這下子這個教堂里面有兩個修女了,自己再也不會孤單。
終于,她步入了夢鄉。
“起來了,起來了。”修女張開眼睛。
少年正站在那棵栗子樹上朝著她的窗戶扔小石子。
修女在床上轉了一個身子,后后背對著這個煩人的家伙。心里祈求有人抓到少年,最好把他抓去坐牢,這樣的話就有好長時間不會見到少年了。
“睡在那里!”半夢半醒間果然有人在那里喊,修女回頭望了一眼少年,少年雖然每天都要捉弄自己,但是如果少年真的被抓起來,很久見不到少年,修女總感覺失落落的。
自從少年第一次來這里,已經過去兩個星期了,修女感覺少年正成為自己的生活里面的一部分,這種感覺令她很害怕。
修女從床上爬起來,把窗戶打開。
少年跳了進來,臟兮兮的鞋子把修女放在桌子上的一堆書給踢亂。
“你為什么又來了?“
“什么叫又,不要搞得那么見外嘛!我們不是革命友誼了嗎?“
“什么革命友誼。”修女低下頭,那天少年忽然帶著自己跑出了教堂外面,因為冒犯神靈的那件事情,修女不得不冒著被主教發現的風險在休息日那天和少年溜了出去。
一路上修女的心都晃蕩晃蕩的跳動著。那天修女少有的沒穿黑白色衣服,而是很平常的一件襯衫。修女站在櫥窗前面,望著那個脫去了寬松的修女服,換上了一件緊身桃紅色的錦緞長衣,那時候修女已經發育了大半,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少女的美麗。春日的流光在她的身上閃爍,路人正不時的回頭望著她。
那個時候似乎修女不再是那個普普通通,愛犯錯的笨修女。
修女握著拳頭,站在鏡子前面祈禱了一番,希望這一次不會因為逃出來而被主教發現。
而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
“侍奉神明的人不會成為一個女孩。”少年打破了修女的回憶,“修女就是修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