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無法殉情~”
“二人的話就能殉情~”
“殉情~殉情~”
走在街頭,哼唱著不被人理解的歌詞。
少年腳步輕快的穿過人群,無視周遭因為他的歌聲而投來的目光。
路過一棵樹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真是一棵努力的樹啊。”他贊美道。
“瞧瞧它的樣子,多么適合自殺啊,今天天氣晴朗,是個自殺的好日子~”他說著,從身上掏出白色的帶子。
掛在樹上,打了個結。
然后蹦跳著把自己脖子給套了進去。
感受著逐漸減少的空氣,和越發沉重的身體,他閉上了眼睛。
再然后一睜眼,他在醫院病床上醒了。
津島修治:……
“啊呀,你醒了。”拿著冊子記錄的醫生看見他道。
“年紀輕輕有什么想不開的要上吊呢?你還年輕,都會過去的。”成熟點醫生如此開導對方。
津島修治:……
“您說的對,我突然想開了呢,請問,是哪位好心人救了我呢?”好心人三個人他念得格外沉重。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位好心人把你送到醫院之后就走了。”醫生搖搖頭。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想好好的,謝謝那位好心人呢。”津島修治咬牙切齒。
醫生:……
認真的嗎少年?你這副樣子可一點都不像要好好謝謝對方的樣子啊!!!
總感覺你下一秒就要找鯊手暗鯊好心人了啊!!!
“嘛嘛,請問風戶京介醫生現在在嗎?”
“啊風戶醫生在的,你是怎么知道……”
“因為我有預約啦,至于怎么知道這里是米花藥師野醫院的話,醫生明明衣服上就有名牌吧。”少年無趣的吐槽,跳下了病床。
“嘛嘛,再見了,忍足醫生。”他背對著醫生揮了揮手。
啊,本來沒打算來看醫生的,結果還是被人送來了,嘛,來都來了。
這就是命運吧。
于是風戶京介迎來了他特殊的病人。
“下午好~風戶醫生~”黑發的少年模樣精致,坐姿乖巧,學著小學生的姿態和他打著招呼。
“下午好,津島君。”看起來沒有事先說的那么難對付啊。
“不是津島君,是太宰君,太宰治。”名為津島修治的少年一本正經的反駁了他的稱呼。
啊……好像是有點難搞。
風戶京介有些頭疼。
面前這個自稱太宰治的少年,敏銳的仿佛擁有看透人心的能力,無論他有什么想法,都被對方攔了下來。
甚至角色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對調了。
“吶,醫生為什么覺得我是病人呢?”
“醫生自己也有吧,另一個自己什么的。”他說著突然湊近了一本正經的醫生。
這個小鬼!!!
“怎么會這么說呢,太宰君。”風戶京介合上病歷,反問。
“因為我啊,看見了醫生你內心藏著的另一個自己,他說——他遲早會出來的。”黑發的少年嘴角上揚,語調輕快,鳶色的眸子卻暗沉沉的凝視著醫生。
“開個玩笑~”在對方即將做出慌亂的表情時,又笑瞇瞇道。
“這可一點都不好笑,太宰君。”風戶京介一本正經道。
“太宰君是不是沒怎么和同齡人接觸過呢?”學學語言藝術吧你。
“要多和同學朋友們接觸噢。”學學做人吧你。
醫生笑瞇瞇道。
快走吧你。
在醫生的目視下,少年腳步輕快的離開了醫院。
在對方背影徹底消失的那一刻,風戶京介默默將病歷發給了對方的監護人。
與此同時接到病歷的琴酒,也接到了來自太宰治的電話。
“給我換個醫生。”電話那頭的少年語氣懶散。
“理由?”琴酒語氣冷硬。
太宰治知道,如果是毫無緣由的任性,見面的時候,琴酒會毫不猶豫的拿槍警告他。
“他會成為殺人犯。”太宰治理直氣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