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蹲在地上,看著指尖的血跡,搓了搓道。
“什么?”目暮警官等人朝他看去。
“你在說什么啊,像這種可惡的兇手,就該讓他受到制裁才行啊……”毛利小五郎頓時憤怒的握拳道。
“地上的血跡是昨天才出現的,而且不是犯人弄出來的,你們看,他明明將那些器官處理的干干凈凈,又怎么會把血跡弄的滿地都是呢?”少年站起身拍了拍手道。
眾人也就強忍著不適觀察起了被整整齊齊擺放在桌子上的頭顱,和一旁立著的,拼湊起的身軀。
“的確,正如津島少年說的那樣,這些處理的都很干凈……”目暮警官沉思道。
“那么這些血跡是怎么回事呢?”毛利小五郎問。
“恐怕那位兇手高橋先生,已經被人殺了吧。”津島修治站在門口,四處觀察著臥室里的東西,一邊隨口說道。
工藤新一:!!!
但是,那位高橋先生被殺了的話……
尸體會在哪里呢?
而且,殺他的人又是誰呢?
“完全想不明白啊!”江戶川柯南抱著腦袋喊到。
“尸體的話……”津島修治走到了桌子上那一排頭顱的面前,順著他們眼睛的朝向,看向了一旁的地鋪。
動手將東西掀開,蹲在地上敲了敲地板。
“咚——咚——咚……”
敲到第三下的時候,他伸手摸了摸地板的格子,摸到了凹下去的形狀,隨后一把將地板掀開。
露出來面朝天花板,瞪著雙眼,大張著嘴,死相恐怖的男人。
最關鍵的是,他的頭顱和四肢,也被人給分割開來。
血液已經凝固成了褐色。
擺在桌子上的頭顱眼睛正對著他的位置,場面像極了審判。
“呦西,這位就是我們要找的犯人,高橋先生了。”少年嫌棄一般,拍了拍手,語氣輕松道。
“這幅模樣還真是可怕啊,可怕啊~”
“的確和可愛沒有一點關系呢。”他仿佛被嚇到似的小聲嘀咕。
“既然犯人找到了,那么,我就告辭了。”少年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等一下!”目暮警官攔住了他。
“可是,可是這位犯人死了哎,津島哥哥就要走了嗎?這代表還有另一個犯人哎。”江戶川柯南攔在他面前道。
“是啊是啊,津島少年,這又一個出現的兇手……”目暮警官為難道。
黑發的少年低下頭,與某小學生四目相對,然后伸出手揪住了對方的臉。
“可是我接受的的委托是替星野先生找到他的女兒嘛,噥……”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其中一個頭顱。
“已經找到了嘛,而且犯人也已經死掉了,都省去星野先生復仇的時間了,我的委托已經結束了哦。”少年漫不經心道。
“可是……可是……難道要放過另一個殺人犯嘛?”江戶川柯南猶豫的問。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啊,殺人者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
都說了我不討厭以暴制暴的行為啦。
而且……才不要幫你們找人呢!哎嘿~
“既然這樣的話……”少年貌似無奈地開口。
“那就問問委托人星野先生被,如果他繼續委托我,替他找到殺害了自己女兒的犯人的兇手的話,那我就同意哦。”他刻意加重了其中幾個字眼。
工藤新一:呵呵,我覺得那位星野先生恐怕不會同意。
事實也正是如此。
接到安室透電話匆匆趕來的中年男人,雙目微紅。
看到在場的眾人也來不及打招呼,徑直撲向了桌子上,自己女兒的頭顱。
抱著她的頭顱嚎啕大哭。
在被問是否要繼續委托津島修治尋找殺害了犯人的兇手時。
男人沉默著搖搖頭。
“我比誰都希望這個魔鬼死掉,即使他沒死,我恐怕也會傾家蕩產找人殺了他。”男人滿臉憤怒道
“我很感謝替我女兒報酬的騎士,所以很抱歉,我不會繼續委托津島少爺替我找到那個人。”男人語氣帶著歉意,一派坦然道。
工藤新一在一旁拽緊了手。
他能理解對方失去了女兒后,恨不得殺了犯人的心情,也知道對方可能會感激那個殺了犯人的兇手。
可是……
“可是,殺了人,就是犯罪啊!”他忍不住開口道。
“那是對你們而言,對我而言,他就是恩人。”男人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沒想到小小年紀的他也會有如此覺悟,卻還是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