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春彥一直都帶著溫和的笑。
“讓修治來給我推吧。”他對著身后推輪椅的保鏢道。
“已經很久沒有讓修治給我推過輪椅了啊。”他滿是回憶的感慨。
津島修治低垂著眼眸,乖巧的上前推著他前進。
“是啊,已經很久了。”
當初這位讓身高還沒輪椅高的津島修治替他推輪椅。
就那么幾步路,而且沒有其他人在場。
大庭春彥就算站起來健步如飛也不會有人知道。
然而他就是硬生生讓津島修治推他。
幼年的津島修治一步一步的推著他,對方還會故意將幼年的津島修治絆倒。
然后看著面無表情坐在地上的津島修治,開始無情的嘲笑。
“哐當——”輪椅撞上了一旁的臺階。
“咳咳……咳……”津島修治伸出手捂著嘴咳嗽,放下手后是滿手的血液。
與此同時大庭春彥也放下了滿是血跡的手帕。
“春彥先生!修治少爺!……快!再去拿一個輪椅來給修治少爺用。”立馬有保鏢沖上來焦急的吩咐。
兩個一起咳嗽吐血的人對視一眼。
津島修治,被按著坐上了輪椅。
和大庭春彥一起被人推著前進。
津島修治:……以后干脆別走路了吧。
讓琴酒或者波本給我推輪椅吧。
感覺還挺方便的/哎嘿~
“咳……”大庭春彥一手握拳放在嘴前輕咳一聲。
津島修治:你在笑吧……
我看到了哦。
“你們都出去,修治留下陪我聊聊天吧。”在大庭春彥的房間內,他吩咐著其他保鏢。
只留下坐著輪椅的津島修治和自己。
“霓虹好玩嗎?修治。”男人收起毯子,站起身坐在了一旁的辦公椅上。
“……相當無趣呢。”津島修治坐在輪椅上,神色怏怏。
“果然嗎……有什么能讓你感到快樂呢?”男人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你找到能讓你快樂的事物了嗎?”津島修治答非所問。
“說的也是呢。”男人站起身,走到津島修治身后,伸出手自然的推動輪椅。
將人推到了窗前,上前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屋內。
“那個有趣的實驗體也不能讓你感到些許樂趣嗎?”他雙手撐著輪椅,低下頭問。
“……勉強打發時間。”津島修治低垂著眼眸望著窗外的玫瑰叢,站了起來。
一手撐著窗臺,動作輕巧的躍里上去,坐在窗臺抬頭望著天空。
“這就夠了,他們的價值。”大庭春彥語氣低沉。
“你現在想做什么呢?修治。”他站在少年身后問。
“什么也不想做。”少年眼神虛無,低垂著頭,下一刻,他面朝下栽了下去。
“還真是喜歡跟我開玩笑啊。”
他站在屋內,看著陽臺上的只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從空中墜落,語氣溫和的搖搖頭。
少年落入樓下的薔薇花叢。
繃帶被薔薇的刺劃破,鮮血染紅雪白的繃帶。
像是身上開出了無數的紅色玫瑰。
津島修治在花叢中翻了個身,壓倒更多薔薇花的同時,它們的刺也在他身上留下了更多的印記。
他看見樓上房間的身影消失。
“你現在開心了嗎?修治。”輪椅悠悠的停在花叢外。
也不問他為什么突然會跳下去。
“啊。”津島修治眨了眨眼。
眼角被劃破的傷口流出的血滴進他的眼中。
“起來吧,臉上可不能留疤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