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望月發呆自閉ing。
津島修治眼神暗沉漠然ing。
有人體會到和他一樣的痛苦,他應該笑的。
可充斥他內心的,只有無法言喻的空寂與絕望。
真可憐啊,望月小姐。
十六夜望月望著天空,撫摸著右手腕上的傷疤,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被救回來的經歷。
這是她第二次自殺。
第一次被救回來時,死亡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印記。
她認為,那是隨時引她回歸的記號。
可是這次,死亡什么也沒留下。
“這兩個孩子怎么回事?”警官問一旁將二人救上來的男人。
“我不知道。”男人搖搖頭。
“我們只是路過看到他們兩個在河里,于是將他們救上來了而已。”男人道。
警察皺眉。
“你們的監護人在哪?”他站在津島修治面前問。
津島修治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十六夜望月不感興趣的坐起身,摸了把滴水的頭發。
“你們兩個……”警察語氣猶豫。
這兩張臉,好像有些熟悉啊……
在哪看到過呢?
他盯著少年看了半天,看見了對方臉上的繃帶。
右眼的繃帶。
黑色頭發……
“那個射箭比賽的選手?初賽和復賽都以滿分成績入圍的……”他想了想,實在沒能想起來對方的霓虹名字。
“那個該不會是天才作家望月吧?”警察看著另一邊黑發黑眼的少女心想。
不久前對方還在電視上宣傳過新作呢。
這兩個……
警察看了看地上坐著的兩個,年輕的天才,陷入沉思。
不久前還在電視上出盡風頭,怎么今天就被人從河里撈起來了?
“你們的監護人是誰?”警察問。
“如果沒有監護人來接你們的話,你們得跟我們回一趟警察局了。”
沒辦法了。
津島修治嘆了口氣,從滴著水的外套里翻出了一部手機。
紐約市的警察局被炸一個看來還不夠啊。
“咳咳……”他咳嗽著撥通電話,將手機遞給了一旁的警察。
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能說話。
警察接過手機。
“修治?”對面傳來了溫和的男聲。
“您好,我是紐約布朗克斯警局的警察,您家的孩子由于意外狀況,正在我們警局,請問您有空來接他們嗎?”不知為何,警察的語氣相當尊敬。
“當然,稍等片刻。”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著,掛斷了電話。
“你的監護人說馬上就來接你。”警察將手機還給津島修治道。
“那望月小姐你……”他來到十六夜望月面前。
“她和我一起。”津島修治語氣平淡的開口。
“咳咳咳……”然后咳嗽著吐出一口鮮血。
警察:……這個情況,去警局真的沒問題嗎?
應該去醫院吧……
雖然這么想,他還是將兩人帶回了警局。
津島修治和十六夜望月兩個人像受害者一樣裹著毯子,手中捧著冒著熱氣的牛奶。
排排坐在椅子上。
時不時有警察小姐過來投喂。
津島修治身上的口袋都被塞滿了零食。
比十六夜望月更為受歡迎。
津島修治:麻木,習慣了。
“咳咳……”他面無表情的咳嗽兩聲表達感謝。
“修治。”輪椅滾動的聲音響起。
“你沒事吧……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