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春彥說的活動,是一堆所謂上流社會的貴族們舉辦的聚會。
場所是海上的游輪。
參與者全都自己坐小船來到游輪前,自備面具或者戴著主辦方發下來的面具和黑色斗篷。
所有人都戴著不同的面具,擋住自己的臉。
仿佛遮住了那張人臉之后,就能盡情的化身為獸。
津島修治也戴著一塊純白的面具,擋住了全臉,眼睛部位是單面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進去只有一片漆黑。
他戴了一頭白色的假發,穿著白色的西裝。
衣服里塞了些填充物讓自己看起來不再是病弱瘦弱的模樣。
大庭春彥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銀色的半臉面具,披著黑色的斗篷,還戴上了兜帽。
其實他也不需要做過多的偽裝,只需要拋棄輪椅就行。
“真像邪教在舉行奇怪的儀式……”津島修治看了一圈周圍披著黑色斗篷戴著兜帽的身影,吐槽道。
“畢竟是以神秘為主的呢。”走起路來相當健全的大庭春彥輕笑著道。
游輪內部裝修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擁有自己的網球場,足球場,健身房,購物中心,籃球場和露天泳池等各種設施。
所有你在陸地上可以享受到的服務它都有。
擁有三千多名服務人員。
可同時接待七千多位客人。
一年四季的在海上漂流,就連必備的資源,也是靠別的船送過去的。
這艘游輪永不靠岸。
由于巨大和完善,也被人稱為——海上的國家·艾維瑟斯。
多的是一擲千金的賭徒和醉生夢死的酒鬼。
當然,對于一些熟客來說,私底下的黑暗生意才是重頭戲。
毫無限制的生死賭局以及……
卻沒有人伸手來管。
戴著動物面具的男侍者和兔女郎站在入口處迎接客人。
只要有錢,這艘船來者不拒。
被譽為海上國家的船上,最出名的產業,自然是賭。
津島修治拎著一個行李箱直奔賭桌而去。
大庭春彥搖搖頭朝著另一邊走去。
賭桌周圍已經圍滿了看客。
最中央的男人穿著松松垮垮的西裝袒露著胸腹。
面具歪歪扭扭的扣在頭上,一手攬著一個兔女郎,臉上脖子上全是曖昧的紅色唇印。
津島修治看著擠不進去的人群,突然有了個好想法。
“讓一讓讓一讓……”囂張的聲音聽起來年紀就不大。
“讓我進去……”戴著白色面具的白發少年抱著一托盤的金色籌碼搖搖晃晃的擠進人群。
時不時掉落幾枚籌碼,他也懶得低頭去看。
圍觀的群眾紛紛給他讓開了路。
“啪——”他將托盤放在賭桌上,抹了把額頭,仿佛被累到一樣松了口氣。
立馬有侍者給他搬來了一張椅子。
他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坐下,隨手抓了一把籌碼塞給侍者。
“幫我把那個行李箱拖過來。”他語氣傲慢,透著少年的輕狂。
“是。”侍者把他黑色的行李箱拖了過來。
“你們在玩什么?加我一個如何?”少年語氣輕快又自然,十分的自我。
白發白面具白西裝的少年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推了推籌碼。
“只是簡單的猜大小罷了,這位客人。”戴著白色紋著紅蛇面具的荷官道。
“當然十分歡迎您的加入。”
“嗯……”少年沉思著,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在桌面輕點。
隨后將一把籌碼壓到了大的位置。
“我猜大。”他自信滿滿道。
眾人紛紛跟著押注。
“我也壓大。”
“小,我押小。”
另一邊看起來放浪形骸的男人輕哼一聲,將面前的一排籌碼推到了小上面。
“小賭怡情,大賭……”白發的少年看了他一眼。
“傷身啊,大叔。”語氣幽幽道。
“成年人可不缺這點錢。”男人無所謂的勾起嘴角。
津島修治:你之前可不是這樣。
明明連衣服都舍不得買的樣子。
現在開始裝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