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場景還是少看……”
津島修治已經切換到了正在進行那個游戲的房間。
一整排不著寸縷的女性蒙著雙眼跪在地上,身后是戴著各種面具的男人身影。
津島修治默默劃過了這間房間。
“都說了不適合你看。”
“污染了眼睛吧。”大庭春彥在一旁嘆息。
“真是一群野獸。”津島修治漫不經心的評價。
“很有趣不是嗎?無論在這艘船上做了什么事情,殺人也好,其他也好,表現再如何野獸,下船摘掉面具之后,大家又是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上流人士。”大庭春彥仿佛評價一部電視劇般的語氣。
“這就是人類的本質。”語氣溫和而傲慢。
“啊。”津島修治意味不明的回應。
[人們當面相互恭維,背后相互詆毀,彼此卻相安無事。]
“畫師先生要是知道他辛辛苦苦畫畫賺來的錢,最后又回到了您手上,恐怕會郁悶的再也不替您畫畫了吧。”津島修治看著屏幕中浪蕩不羈的男人道。
“姑且不論這是他自愿的行為。”大庭春彥攤了攤手。
“他不會知道的。”語氣篤定。
拿到了之前那位白發的散財童子送的財富的人們此刻依舊圍繞著賭桌。
激動的押注,加籌碼。
沒有了錢就押上身上的手表,首飾。
直到輸的一無所有全身只剩下衣服時才灰溜溜離開。
一個人離開了就有其他人補上空位。
畫師先生今天的運氣很好,贏得的籌碼擺滿了面前的桌面。
他早就已經摘下了面具,絲毫不在乎被人看到自己的臉。
反正也沒多少人能認出他來。
身邊的兔女郎一個喂他喝酒。
一個喂他水果。
溫柔體貼的不得了。
他反手將桌面上贏來的首飾塞給她們。
“拿著吧,反正我也用不上。”他吹了聲口哨,荒誕而不著調。
然后就輸了個干脆利落。
畫師:……一定是意外,下一把一定贏。
他喝了杯酒,表情平靜的繼續押注。
直到面前的一堆籌碼全部輸的一干二凈,他依然表情平靜。
直接當場借貸搏一搏。
荷官正準備拒絕,卻口風一轉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津島修治和大庭春彥在休息室里看著畫師。
在對方提出要向主辦方借錢繼續搏一搏的時候,津島修治用成熟男人的聲音低聲命令荷官。
“答應他。”
津島修治:變聲我也是略懂一二~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大庭春彥看著屏幕中輸了一干二凈仍然不肯罷休的男人道。
“人與野獸的區別是,人會克制,而野獸遵循本能行事。”津島修治語氣平淡。
“但是這艘船上,只有依靠本能和欲望行事的野獸。”看著再一次輸光了所有籌碼,喋喋不休的男人,大庭春彥輕笑著道。
“還有混上來的便衣呢。”津島修治意味不明道。
“我只看到成群的野獸。”大庭春彥語氣溫和,透著似有若無的傲慢輕蔑。
“走吧,沒什么好看的了。”大庭春彥關掉屏幕,站起身。
二人在離開時,看到了逃跑的畫師。
以及追著對方出來的兔女郎和男侍者。
“等我下次回來一定會還錢的。”畫師這么大喊著,然后毫不猶豫的跳了海。
“下次……啊。”大庭春彥摸著下巴笑了笑。
“修治可不能跟他學呢。”
“啊。”津島修治應道。
賭對津島修治而言,也是無聊的事情。
毫無意義。
[這世上沒什么能使他產生貪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