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和十六夜望月帶給人的感覺有些相似。
他忍不住內心思考。
同樣的天才。
同樣的仿佛孤身一人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氣質。
十六夜望月在十四歲時第一次自殺,在十六歲時獲得成功。
而津島修治……
助理看著模樣清冷稚嫩的少年。
會是和十六夜望月小姐一樣的結局嗎?
[天才隕落,徒留世人嘆息。]
他看著對方手中的風信子,神色莫名。
風信子的花語是……
永久的懷念吧?
果然,這兩個人的關系一定還不錯。
“津島會長。”他低聲叫住了獻完花后轉身離開的少年。
少年背對著他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來。
“望月小姐說要用骨灰種一株藍色風信子……”助理道。
少年低垂著眼眸,不知看向何處。
“我知道了。”他聲音低沉。
祈愿幸福……嗎?
死后的世界是怎樣的呢?
我只記得漫無邊際的黑暗與平靜。
以及從靈魂深處洋溢著的輕松感。
“對了,望月小姐寄給您的手稿……”助理繼續道。
就是他替十六夜望月寄的件。
“并不是想向您要回,畢竟那是望月小姐的物品。”助理看著回頭的少年笑了笑。
“只是……”他語氣帶著些許猶豫。
“那是最初的原稿,請好好對待。”他語氣誠懇。
“那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他鞠了個躬。
“啊。”少年應了一聲。
他朝著外面走去。
大庭春彥坐在輪椅上,保鏢呈現半包圍的姿態將他圍在中間,一名保鏢替他撐著傘。
看到津島修治的身影后,一名保鏢上前替他撐傘,一群人上了車離開。
助理看著這一幕,覺得那位津島會長也許并不會像望月一樣走向自我毀滅。
起碼他的身邊,還有親人。
看起來和他處在一個世界的親人。
……
“望月小姐喜歡風信子嗎?”在車上,大庭春彥溫和的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她要用骨灰種一株藍色風信子。”津島修治低著頭伸手將別在胸口的白玫瑰取下。
“藍色風信子啊……”大庭春彥若有所思道。
“她想為誰祈愿幸福呢?”他語氣溫和,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誰知道呢。”津島修治碾著手中的白色玫瑰,漫不經心道。
“如果是送給修治你的話,修治會開心嗎?”大庭春彥溫和的注視著他。
“也許吧。”他隨意道。
完全不會呢。
津島修治打開車窗,將碾碎的玫瑰丟出窗外,隨意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替我祈愿幸福這種事情……]
[真可怕啊。]
“紫色風信子的花語,是嫉妒呢,可是修治你真的嫉妒望月小姐嗎?”大庭春彥好整以暇道。
“嫉妒哦,嫉妒的快死掉了呢。”津島修治漫不經心回應。
“是嗎?”大庭春彥意味不明道。
津島修治不再回答,仿佛感到十分無聊般眼神倦怠。
“真無聊啊,我可是很想早點回霓虹見有趣的家伙啊。”他語氣懶散。
“所以您可以滿足我的小愿望嗎?”他問大庭春彥。
“當然,既然修治都這么說了。”大庭春彥無奈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