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手法了,兇手是怎么做的呢?
“昨晚將睡著的土屋太太抱回房間都就是瀨戶先生,但是瀨戶先生并沒有真的將對方抱回房間。”
“而是帶著人直接來到了倉庫。”
“將土屋太太放到了架子上。”
“用繩索套住了她的頭。”
“然后等到土屋太太睡醒翻身從架子上掉下來后,就是一副上吊自殺的模樣了。”黑發的少年走到了血跡旁邊。
“這些血跡滴落的高度是不同的。”他蹲下身指著其中幾滴血跡道。
“造成土屋太太小腿上傷口的,應該就是架子上的那枚釘子。”
“而陶瓷則是一開始就放在地上的。”
“當土屋太太掉下來時,身體自然會碰到陶瓷,將它打碎。”少年站起身,鳶色的眼眸暗沉。
陽光從倉庫大門照進來,卻只照亮了門前的那一塊區域。
披著黑色大衣的少年站在陽光蔓延不進的范圍表情平靜。
“沒想到能親眼看到津島偵探的推理過程啊,而且還是這么近的距離。”菊右衛門一副粉絲模樣道。
絲毫看不出兒媳婦死了的悲傷。
“但是……但是這只是你的猜測吧。”瀨戶先生愣了愣,然后反駁道。
“土屋夫人的嘴上,涂著口紅呢。”津島修治站在原地道。
目暮警官等人連忙低頭查看。
“的確,土屋夫人涂著口紅。”他們點頭道。
“那又如何?土屋太太涂著口紅,跟我是兇手有什么關系……”瀨戶先生倔強的否認。
“那么,你在搬運對方的時候,會不會不小心在身上哪處留下了口紅的痕跡呢?”津島修治歪了歪頭,微笑著反問。
“以我猜測的搬運姿勢來看,那個口紅印子,恐怕留在你衣服的背上。”少年一副推斷的語氣道。
“要掀起你的外套證明自己嗎?”他無聲的微笑,眼神平靜的注視著對方。
“的確,有口紅印。”目暮警官連忙來到瀨戶身后,掀起了對方的外套。
在里面的衣服背后看到了淡紅的痕跡。
“對了,關于土屋太太翻身的原因……”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開口,打斷了瀨戶即將脫口而出的辯解。
“既然土屋太太有用電話當做鬧鐘的習慣,那么……”
“只要電話響了,她一定會下意識尋找手機吧。”
“柯南,麻煩你了。”他朝著小學生揮揮手。
津島修治:乖乖給我當助手吧~,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工藤新一前輩~
“好噢。”江戶川柯南乖巧應下。
工藤新一:津島這家伙使喚起人來還真是自然哎。
“津島哥哥,是不是這個啊?”小學生舉著一個陶罐問。
“哎呀——”
陶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露出了夾在底層的電話。
“這是——”眾人紛紛震驚。
安室透撿起電話遞給目暮警官。
“今天早上瀨戶先生你,的確給土屋太太打過電話吧。”江戶川柯南在一旁語氣帶著回憶道。
“但是……大谷也……”瀨戶試圖掙扎。
但是津島修治沒有給他機會。
“看著自己的作品被拿來騙人的感覺,不好受吧。”少年平淡的開口。
“你……怎么會……”瀨戶表情驚訝。
“菊右衛門每年只有兩三件拿得出手的作品。”少年低垂著眼眸。
“可是據我所知,土屋太太對外出售過幾十件所謂的他的作品。”
“但是從不賣給那些專業的收藏家,只賣給那些出高價的商人。”
“津島家之前也考慮過購買,卻被土屋太太拒絕了。”津島修治似有若無的嘆息。
“原來是這樣啊……”瀨戶笑了笑。
“所以我才故意不做作品……”握緊了拳頭。
“我已經……不想再這樣了。”他語氣憤怒。
“摔碎的那個風水輪也是你做的贗品吧。”黑發的少年仿佛看穿了一切問。
“是啊。”瀨戶突然變得十分松懈。
“果然是有名的少年偵探啊。”他感慨道。
……
“下次見,柯南~”津島修治揮了揮手。
江戶川柯南死魚眼:呵呵,只要別在案發現場再遇到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