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關逢來到空間內露天藏書室,取出一本蒙塵已久的丹藥手記翻看,云遲已是結丹二層,有些事情到了該做的時候。
看了一會兒,頭頂云層屏幕映出人影,方牧生與翠鳳正在“破院”說話。
“方仙長,小人真的不知道花蓮仙長和蕭仙長去了何處?”分明看著花蓮仙長扛著大鼎回來,怎么一會兒功夫不見了呢?
翠鳳迷惑。
蕭關逢收起手記,回到靈泉邊,看到眼前一幕,不禁莞爾。
“云遲,”他攀在藥鼎邊沿,伏到云遲耳邊喚她,入目香艷令人血脈膨脹,“云遲,時辰夠了。”
云遲趴在鼎邊睡夢正酣,耳邊不斷鼓動著嗡嗡聲,小蜜蜂似的縈繞耳邊,擾人得很。
“討……厭,走開……”女子嘴唇緩慢翕動,可惜發不出一絲聲音。
蕭關逢見她揚起手,眼疾手快捉住她纖白柔荑,阻止她打人,繼續孜孜不倦喚她。
女子纖手軟塌塌似扶柳,柔若無骨,或是浸泡藥浴之故,握在手里比平日更暖和。
手上觸感鮮明,體香混著藥香鉆入鼻腔,鬼使神差,目光不受控制順著她修長的后頸緩慢下移,水中美景一覽無余。
“……云遲!”
又一聲緊貼耳膜的呼喚溢出,嘶啞繾綣,哪里像是喚人醒來該發出的聲音,分明是叫人睡得更沉些。
云遲藥浴泡得很舒適,身體浸入溫熱藥湯里,體表雖然無感,內里卻感受到一股暖流徐徐流淌。
漸漸地,體表慢慢變熱,水流擊打皮膚的鈍感也逐漸清晰深刻起來……
實在太舒服,比泡在熱靈泉中還舒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等到藥浴湯涼下來,暖流隨之消失,瞌睡退去,云遲緩緩睜開眼。
甫一睜眼,便被耳邊傳來的異樣嚇了一跳。
余光瞥見蕭關逢正埋頭啃自己耳垂,一邊咬一邊喚她名字,已然進入忘我境界。
云遲不禁抽了抽嘴角。
眼前之人,除了一張臉,與記憶中那個清冷持正貴公子半點不搭邊。
既已打定主意要讓他深陷情網不能自拔,此番光景,她樂見其成,也不吝讓火燒得更旺些。
蕭關逢作完惡,懊惱的放開她耳垂,暗罵自己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正欲專心喊她醒來,唇瓣驀然傳來愈加清晰的觸感,綿軟滾熱。
女子白皙里泛著酡紅的面容撞進瞳孔,那雙燦若星辰的杏眼微微閉合,濃密纖長的睫毛從他臉上掃過,旋即一雙濕漉漉的藕臂攀上脖頸。
幾滴液體自她手臂滑落,順著脖頸蜿蜒而行,滾進背心,分明已經涼了,卻比滾水還燙人。
她知道了?
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態有可能已被她撞破,蕭關逢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臊。
云遲被他一把推開,跌坐在藥鼎中,不明所以,臉上掛上迷惘,“怎么了?不喜歡?”
“方才不是一臉沉醉對我又咬又舌忝嗎?”
聞言,蕭關逢耳根竄起一撮小火苗,又紅又燙,勉強穩定心神道:“有人來了。”
云遲瞅了瞅天穹,心念一動,影像光幕隨之隱退,“現在沒人了。”
“你不是……?”殷紅朱唇又湊上來,蕭關逢別過臉,原本該落在嘴唇上的吻,印在了臉頰上。
“不是什么?”言語中染上薄怒。
她都如此屈尊降貴了,這人怎么不知好歹。
不是沒有感覺嗎?
蕭關逢支吾半天,怎么也學不會她的厚臉皮,思量再三,張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與之前不同,這一口用了力,牙印子清晰可見。
“啊!”云遲揉著耳垂,怒目而視,“你是狗嗎?這么愛咬人。”
“本少主告訴你,再敢咬人,一輩子也別想……唔!”
說風是雨,一會兒一個樣,檀口被填滿的云遲又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