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左手的銀戒和脖子掛著的空間石,索性全摘下來,與其他東西擺成一排。
耳邊傳來幾聲響亮的呼氣聲,蕭關用眼角余光瞥去,見她雙臂抱在胸前,氣鼓鼓盯著面前擺放整齊的幾樣固定資產,一抹笑容蕩開在湯匙邊。
用完膳,翠鳳進來收拾殘局,瞧見自家宗主像個稚童坐在地上撒氣,看起來可憐又好笑。
處于仆人對主子的義務,她本想禮貌性問候幾句,無意瞥見蕭仙長偷偷笑了一下。
不知怎的,老臉一紅,快速在心里呸呸兩聲,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麻溜的收好餐盤、擦完桌子,一溜煙兒逃離了案發現場。
等到翠鳳再次進屋倒掉舊茶,又續上新茶,云遲重新套上銀戒、掛好空間石,手臂拂過,剩余物品悉數飛入儲物袋。
收好東西,望著不遠處氣定神閑品茗的某人,想到他塞得滿滿當當的儲物袋,越想越不甘心。
“啪!”
蕭關逢放下茶盞,瞅了眼桌上的儲物袋,不明所以。
“你覺得正常嗎?合理嗎?”云遲指著自己干癟的儲物袋,振振有詞,“大家都是少主,睡一個被窩,憑什么你那么富而我這么窮!”
連個翠鳳一個凡仆都比她有錢,她覺得是時候整肅家規,奪回財政大權了。
“現在、立刻、馬上,把我伏狼族資產還回來,或者給這個儲物袋裝滿靈石。”
蕭關逢瞧她瞪圓了雙眼,身形由于太過激動微微晃動,指著儲物袋的手指更是抖得厲害,鬢角碎發隨著一口氣輕輕飛起,一副氣得不輕模樣,很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狐貍。
還是一只外強中干、狐假虎威、故作鎮定的小狐貍,慫兇慫兇的,可愛得緊。
“十萬獸丹做了聘禮,你哪兒還有資產?”
蕭關逢不輕不重回了句,兀自倒茶飲茶。
“你!”就像過去無數次,云遲又被他一句話噎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敲詐我伏狼族半數資產,還強詞奪理,蕭關逢,你怎么這么厚臉皮啊?”
“……”
“他日等本少主回到北野,定要把你飛鷹族人全捉來——當奴隸!”
這些話,她已說過無數遍,蕭關逢早免疫了。
任憑她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張牙舞爪威脅,他都無動于衷,半分沒影響到飲茶興致。
甚至還給她也倒了杯茶。
等到她發泄夠了,才擱下茶盞,提醒道,“不是有問題要問嗎?”
眼見又一次逼宮失敗,云遲也不覺得尷尬,十分自覺的坐在桌前。
失敗次數多了,她也免疫了!
數落得太久,口干舌燥的,云遲喝了口茶潤嗓,等到心情徹底平復,才切入正題。
“寒毒怎么回事?可知道是什么毒?”
“是詛咒。”
竟不是毒!云遲微微吃驚,說出了進一步猜想,“與你不能修煉有關?”
蕭關逢頷首認同,料想以她的聰慧,應該已猜到更深層次的關鍵之處,果然又聽她繼續提問,層層剝絲抽繭,逼近真相。
“你們蕭家人可是都受到了詛咒?”
見他未否認,云遲意有所指看向他左胸,“所以那不是胎記,是咒印。”
她用的是肯定句。
“是誰?你最大的仇人是誰?”
她記得很清楚,北野的羊皮卷上從未記錄過與他身上相似的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