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之前,這星瀑分明死物一塊,其他人拿刀砍沒事兒、拿錘子捶沒事兒、拿棍子捅也沒事兒。
怎么她一刺,就吸住她的長劍不放呢?
就好像長了眼睛般,只針對她一人。
“哈哈哈!”云遲擦了擦眼角的笑淚,“這就是裝l逼的下場,哈哈哈……”
姜峰見數百頭靈獸已倒下四分之三,余下少數也是傷痕累累,時機已到,用劍柄戳了戳不斷擦淚的始作俑者。
玩鬧歸玩鬧,也不能耽誤正事兒。
云遲立刻收起吊兒郎當,同姜峰一起鉆了出去。
姜峰服用一堆丹藥后,又經過小半個時辰調息,流失的靈力已恢復七八成,渾身充滿干勁。
云遲更不在話下,自始至終半點傷沒受。
接下來,兩人配合默契,我一刀你一劍,追著一群茍延殘喘的靈獸滿沼澤跑。
先前威風凜凜、兇猛無匹的靈獸群,死的死、殘的殘,在二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若是遇到飛天或打洞的,直接一張攻擊類符箓甩過去,不是雷電便是火球,飛天的落下來,打洞的連洞都給炸翻。
那頭飛天藍虎不愧為一方霸主,數輪廝殺后竟還留有三分余力,甚至趁二人不被抓起五彩孔雀便朝天上飛。
可惜飛到三四百米,才赫然發現看起來空無一物的天空,竟橫有一道屏障。
它拼盡全力,用最快速度飛翔,撞向屏障,直接撞掉兩根門牙,身軀也如一塊巨石砸向沼澤。
落在水洼中的飛天藍虎眼冒金星,嘶吼一聲,后腿用力蹬地,企圖站起身軀。
殘酷的生存法則教會它,倒下,便意味著死亡。
飛天藍虎最終也沒站起來,被人一刀劃破了脖頸大動脈。
把沼澤內存活靈獸悉數斬殺完畢后,云遲翻出那只七千壽歲的五彩孔雀。
經過一頓起起伏伏高拋運動,五彩孔雀翎羽一片不存,光禿禿的身軀滿是血污。
云遲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透明瓶子,隔開孔雀脖頸放血。
瓶子是姜峰的,乃是一個下品法器,看起來只有巴掌高,據姜峰所言,能裝下一整只五彩孔雀,何況是鮮血。
她將五彩孔雀血小心收好,才喚姜峰過來。
“姜師兄,我在前面取獸丹和剝猛獸皮,你跟在后面,看看哪些能用,全取走。”
姜峰沒什么意見,兩人又忙活起來。
云遲走在前方,取獸丹,遇到好的皮毛便剝下來。
至于燒焦或皮毛損壞嚴重的猛獸,便只取獸丹,不剝皮。
姜峰緊隨其后。
獸掌、獸牙、獸骨、禽喙、翎羽,以及云遲看不上的破爛獸皮,但凡能換靈石的,一股腦兒全帶走,忙得不亦樂乎。
離去前,二人運轉靈力,將剩下的殘肢斷臂、兇獸血肉悉數化為血霧。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星瀑垮塌,化為無數光斑融入空氣中。
女修終于拔出了她的劍。
沼澤內血霧彌漫,卻不見半只兇獸影子。
云遲和姜峰穿過沼澤,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連空雨瞧見沼澤空無一物,按照三人事先約定,徑直穿越沼澤,去找同伴。
有浣神紗作掩護,她堂而皇之從人群邊上走過,竟無一人察覺。
蹲守了許久指望撿漏的眾人,眼見靈獸沒了,轉身將屠刀對準密林外圍觀望的高階兇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