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粼懶得搭理他，起身坐起穿上衣服。
“肚子餓了？”啟晝也坐起身，穿上衣服：“我也餓了，去吃點東西吧。”
兩人走出房門，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天邊掛著點點晚霞，很是好看。
喬粼喊來李芹，李芹麻溜的上了飯菜。
啟晝和喬粼靜靜的吃著，還未吃完，程子安走了進來，程子安行了個禮。
“王爺。”
“說。”
“宮里傳訊，妏貴妃……小產了。”
喬粼抬起頭，驚訝的很。
好好的怎么會小產？
喬粼轉頭看著啟晝，只見啟晝伸手加菜的手略微頓了頓，接著又神色平靜的夾菜：“什么時候的事。”
“就正午的時候，說是妏貴妃沖撞了皇后，皇后罰了妏貴妃。”程子安低著頭，語氣平靜。
“妏貴妃一直得寵，且懷有皇嗣，皇后怎么會貿然處罰妏貴妃？”喬粼忍不住開口。
程子安朝著喬粼說道：“妏貴妃專寵，皇后自然一直心存不滿，不過這次并不是罰的妏貴妃，而是罰的妏貴妃的貼身丫鬟曲清，妏貴妃受了氣，而且聽說妏貴妃孕中一直心神不寧食不下咽，這才動了胎氣，小產了。”
“可知妏貴妃如何沖撞了皇后？”喬粼接著問。
“妏貴妃早起不適，沒有去給皇后請安，原本皇后沒說什么，只是后來皇后攜眾妃去御花園，見到了妏貴妃，皇后問了幾句，說了些關心妏貴妃的話，可不知妏貴妃怎么了，竟說出冠履倒易的話來，皇后當場發怒，妏貴妃有身子罰不得，皇后就罰了曲清去了慎刑司。”
喬粼皺眉，妏貴妃在她的印象里并不是這種人，怎么會突然這樣？
啟晝卻是笑了笑，喬粼不解。
“王爺笑什么？”
“笑這一出好戲。”啟晝笑著夾菜放到喬粼碗里。
“什么意思？”喬粼一頭霧水。
啟晝放下筷子：“妏貴妃進宮時，沒有帶陪嫁丫鬟，原本她進宮時要帶兩個陪嫁，但在進宮前一天，那兩個陪嫁不見蹤影。”
“妏貴妃進宮后一個月，紀家才找到那兩個丫鬟的尸首。她如今身邊的丫鬟曲清不過是別人插在她身邊的眼線罷了。”
“可是……為了去除眼線，賠上一個孩子，不值得啊。”喬粼無法理解。
“妏貴妃和皇后不睦已久，想要一擊必中，就必須要花些代價，更何況，她根本沒有身孕。這件事，恐怕皇上也牽扯其中。”
喬粼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她沒有身孕？還知道皇上也參與了？”
“那日家宴，妏貴妃故意遲來，不過就是為了和皇上做樣子給我們看罷了，讓我們都知道她懷有身孕，那種場合再適合不過了。”
啟晝吃了口菜，繼續笑著說：“皇上當初的皇后之位是逼不得已才選的原氏，本就不喜歡她，更何況原氏做皇后這些年，明里暗里給妏貴妃下了多少絆子，皇上都看在眼里的。如果能夠因為孩子，動搖了原氏的皇后之位，哪怕只是動搖一點點，只要日后加些手段，皇后之位就穩是妏貴妃的了。”
喬粼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有些驚訝。
“可是……曲清又是誰的眼線呢？而且懷孕這種事，又怎么瞞過去呢？”
“曲清是誰的眼線不知道，不過宮里那么多妃子，皇后主動罰曲清，就說明曲清不是她的眼線，那就是別的妃子的眼線了。身孕嘛……過年到現在不過一個月，那日家宴妏貴妃說過自己懷有身孕一個月的身孕，算算也就兩個月而已，肚子自然看不出來。更何況有皇上在，這件事隨便動動手，瞞一下后宮輕而易舉。”
啟晝喝了杯水，淡淡說道：“宮里這些一二事，沒什么意思。”
喬粼點點頭：“看來皇上是真的很喜歡妏貴妃，連自己的皇后都可以算計。”
“隨便一些話，就能讓皇后這樣生氣，這皇后可見也不怎么聰明，被算計也是情理之中。”啟晝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