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下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等了他有一會兒了,老癢已經跑到一邊,點起了角落里幾盞白罐子長明燈,墓室里亮堂一片。涼師爺正拿著河木集仔細看著,小哥倚靠著墻壁,閉目養神。
無邪觀察著墓室來,這是一個典型的合葬墓,他看著眼前最大的已經敞開的棺材,里面的尸體穿著一身盔甲,頭戴甲子盔,儼然是一個清朝的騎將,可惜露出的臉部全是黑霉,看上去十分的不吉利。
本來做完事情后重新將棺材釘好,就不會發生這么嚴重的霉化,無邪不由可惜老癢下了手后不知道善后,他在心里不由默默感嘆,老癢這龜兒子簡直就是當今沒素質的民盜的典型啊,他以后出去一要好好教育一下。
“現在,我們往哪走啊?”無邪對著老癢和涼師爺問道。
老癢神秘的一笑,走到主棺材邊上,解下自己的皮帶做了套,一下子套在那具霉干菜尸體的脖子上,將它拉了起來,又伸手到棺材底下一拉,就聽咯吱一聲,棺材的后面的一塊條石沉了下去,出現一道秘道。
“原來機關在棺材底部啊。”看到路出現,無邪才明白了老癢剛剛的舉動是在干什么。
“那我們趕緊下去吧。”涼師爺連忙道。
幾個人就順著階梯往下走,走了半天,四周豁然開朗,不是墓室,而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直井的底部,直徑大概有六十多米,底上凹陷成一個深坑。
看到石頭井的四周都有火架子,無邪走上去用打火機點燃了幾個,將四周照得更亮。
邊上的直井壁明顯有開鑿過的痕跡,顯然這個圓井是人工造成,坑的中心還豎著一根巨大的東西,四周溫度很高,一股滾燙的勁風由上而下吹來,吹得人頭昏腦漲,連站立都不穩。
老癢舉起火炬,在火把的照明下,坑里的情況被眾人看得一清二楚。
坑里擺放著東倒西歪的人頭石俑,人頭都已經風干。坑中間豎著的,是一根直徑十米左右的大青銅柱子,直上而去,高不可攀,底部直插到坑底的石頭里,好像是從那里長出來的一樣,將四周的巖石都脹裂出許多條裂縫。
青銅柱之上還有很多細小但是粗細不一的銅棍,與老癢帶著的那一根非常相似,我估計了一下,密密麻麻不下千根,再往上不知道還有多少。整個青銅柱的形狀,就猶如一棵從石頭中長出的大樹,枝椏繁盛,直插地表。
涼師爺看得心里發涼,說道:“建造這里的人一定是想把這青銅樹挖出來,你們看這里的邊上開鑿的痕跡,竟然挖到了山底還沒有找到盡頭,那這青銅柱子,不知道插到地底下有多深。”
無邪看著心里也發寒,這樣巨形的金屬器,早就超出了當時的冶煉水平,那些厙族的先民,不可能有這樣的技術,可如果不是他們鑄造的,那這青銅樹,又是誰立在這里的?難道是從地獄里長出來的?
無邪轉頭想問問無言,卻發現一直沒說話的老癢,正直勾勾盯著那青銅樹,徑直走了過去。
無邪剛準備喊老癢,就被無言攔住了。
“跟上去。”無言淡淡道,率先跟了上去。
老癢踩著銅樹上的枝椏,開始攀爬,無邪和涼師爺也學著,只有無言和小哥輕輕松松地踏著一根又一根枝椏躍上去。
上面的枝椏不緊不密,爬起來相當順手,貼著青銅的樹壁,無邪看得更加清楚。這些伸展出來的樹枝都是與這根軀干同時鑄出來的,接口處完美無瑕,沒有一絲鍛痕。上面的雙身蛇之間的縫隙很深,似乎一直刻到軀干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