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在李沐感慨萬千的時候,諸善扯著嗓子開始喊門。
喊了許久,才見一個肥碩的腦袋順著墻壁的窟窿往外看,見來人不是石耀祖,屋子里的人才打開屋門走了出來。
壓迫,絕對的壓迫感,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僅憑外表就能震撼到一個人的話,李沐愿稱大壯為最強。
兩米多的豎截面,一米六的橫截面,走出來的說是水缸,水缸都不敢吭聲,大壯一出場遠遠看過去就跟一座小山一樣。
“看來我想的還是太保守了”李沐吞了口唾沫,不由的發出了感嘆:“這完了見到人,我怎么腿有點兒不聽話了呢?”
“善哥,誠哥,你們兩個怎么來了呢?”大壯跨著小碎步一路就迎了上來,那家伙可謂是聲勢浩大,激起的塵土都能把李沐給埋了。
“那什么,站那別動!”李沐看著沖撞過來的小山,立馬開口制止,要不說城里人的身體比不上鄉下人,尤其還是一百年前的鄉下人,胖成這樣真沖起來就跟坦克一樣,李沐怕他剎不住,把自己給直接送走了。
“怎么了?”大壯停在了原地撓了撓頭,不明所以的問道。
“外面熱,我們來也沒說帶點兒什么東西,兩手空空的你這么熱情我有點兒不好意思。”李沐隨口敷衍一句,然后四顧環視一圈,確定沒有人之后才正色說道:“其實我們來找你,是為了拉你入伙的。”
“入伙?入什么伙?”大壯更疑惑了。
“跟我們一起反抗石耀祖,他平日里為非做歹,禍亂鄉里,偷雞摸狗,鬼鬼祟祟,人模狗樣的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他做出了人神共憤,天理難容的事情,我們不能再容忍下去了。”
李沐不知道石耀祖都做了什么,反正為了激起民憤,他是用光了自己的詞匯量,但凡是能扣的帽子都給他扣上了。
“還是算了吧,我沒什么用的,你還是找其他人吧。”大壯聽到石耀祖的名字,臉上就漏出了濃濃的恐懼之色,他轉過身就準備往家里走。
“我知道石耀祖他整日欺辱你,但懦弱換來的永遠不是善罷甘休而是得寸進尺,你想一輩子都活在恐懼之中嘛?”李沐見大壯這么不給力,急的連忙跟了上去,他在一旁聲情并茂慷慨激昂的勸說著,單看表情就好像受欺辱的是他自己似得。
“退一萬步講,你自己可以忍受這種痛苦,可別人呢,就拿那個被他綁來的女孩兒來說,我相信你能夠體會到她的絕望。”
“她所受之痛比起你有過之無不及,就連她的父母都被石耀祖給殘忍殺害了,可就算如此她也從未屈服。”
“現在不聯起手來,到最后所有人都終將會淪為石耀祖手里的亡魂,他是不會放棄欺辱他人的。”
“默默忍受是一種逃避的選擇,你有沒有試過奮起反擊,有沒有體驗過自由且美好的生活?”
李沐說的嗓子都快冒煙了,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大壯在李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外帶著稍許的威逼利誘之下,還是停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