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劍宗,小葉峰。
“小師叔?!你這是...出什么事了!”
涂紅山滿身鮮血,面如金紙的歪倒在床榻之上,氣若游絲斷斷續續的出聲說道:“涼秋...快...快去找你...嚴師叔..來...”
“小師叔!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師父呢?!”
涂紅山強忍著體內經脈逆流帶來的劇痛,頭暈目眩之下咬牙強撐道:“快...快去!”
慕涼秋見涂紅山顯然已是身受重傷,當下強壓住滿心的驚疑不定,連忙一步踏出房門,只見徐靈冰正神色戒備的守在涂紅山閨房之外,手中兩柄本命神劍全部被他激發而出,凌厲的劍意仿佛無法壓抑的火山一般,籠罩著整個小院!
徐靈冰見慕涼秋神色匆匆的走出門外,神色冰冷卻仿佛一字一血的問道:“傷我師父的,是誰。”
慕涼秋緩緩搖了搖頭,心亂如麻之下也顧不上再與他多說,跳上劍脊直奔嚴雎集所在的孤云峰而去!
.....
不過多時,嚴雎集心急如焚大踏步走入涂紅山所在的小院,紅色的院墻雖依舊如往昔一般有些斑駁,但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進過這個小院了。
伸手推開房門,只見涂紅山面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之上,嚴雎集走上前去,緩緩挨著床邊坐下,卻只見涂紅山雙眼緊閉,一張清冷的臉龐仿佛好似昨天。
一瞬間,她剛入山門之時的樣子,突然又浮現在嚴雎集的眼前。
“師哥!師哥!你看我采的山花好不好看?”
“哎喲,師哥啊,你能不能別總穿黑色的衣服!”
“你既然那么笨就別總是搶著回答問題行嗎?師父是不是又打你手板子啦?快給我瞧瞧!”
“.....”
“紅山....”
嚴雎集看著氣若游絲的涂紅山,心早已揪在了一起,聲音卻有些嘶啞。
涂紅山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身邊坐著的嚴雎集,拼命伸出蒼白的手,緊緊抓住嚴雎集的胳膊:“快...快去...珞珈山...找...梅師姐...救師兄!”
“氣宗...?”
嚴雎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那珞珈山氣宗雖與凌元劍宗同氣連枝,但當年一場分家鬧得兩方積怨頗深,更何況梅師姐素來與師兄...
“這...!恐怕師兄...”
“你自小..遇事就沒主意...還不聽我的..快去!”
涂紅山強忍著胸口上竄而來的一股逆血,看著嚴雎集那畏畏縮縮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微怒涌上心頭。
“好好好,我這就..這就去!”
眼前涂紅山心情激蕩之下又觸動了傷勢,嚴雎集只得緩言先答應下來,又出聲接著說道:“你先躺著,把這靈虛丸服下再說。”
涂紅山伸手接過藥丸,在嚴雎集的幫助下吞水服下,看著他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樣子,心中又不由得有些擔心他口拙壞了大事,便皺眉細細思量一番,仿佛下了什么決心般,咬牙出聲說道:“若是師姐....不愿出山,你...就說....!”
.....
云淵澤之上。
劉祈風身為始元山的掌門人,雖說修為比不了場內眾人,但多年與人廝殺爭斗中,卻也是養出一份老辣和果決。
只見他雙手持劍,一口精血噴出,體內的一氣江河真氣頓時洶涌灌入無根天道劍內,無數劍山虛影騰空而起堪堪抵住玄承宗主遲無恩的金色飛彈,轉瞬單手持劍,倉促之間只得左掌一拍戒浪和尚襲來的神藏佛印,那佛印之上蘊藏無上佛陀蠻力,重壓之下劉祈風掌骨竟是寸寸折斷,頓時如遭雷擊一般被擊飛出去!
就在他被戒浪和尚拍飛之時,腦后三道尖銳如針的兇狠冰棱擦著頭皮一閃而過,正是來自瀾雪宮主冷無爽的暗中偷襲!
“妙啊,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