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月艱難的爬起身來,已經包扎好的傷口隱隱作痛,她的額角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門開了,男人進來了,依舊戴著面具。
“你感覺如何?”男人第一次發話了。
柳素月心里滿是羞赧,但她點了點頭,由于羞赧,她沒沒有抬起頭來直視他。
“我昏迷了幾日了?”柳素月問道。
“不多,半日有余。”男人回復道。
“那個……衣服……”柳素月咬緊了下唇,艱難的啟齒道。
“衣服是我命婢女給你換的,你大可放心。”男人靜靜地望著她。
柳素月方才松了一口氣。
“還有……你叫什么名字?”柳素月問道。
男人沉吟了片刻,答道:“叫我蒼月莊主即可。”
柳素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原來你就是傳聞中的蒼月莊主,我早有耳聞。”
柳素月頓了頓,繼而又道:“原來蒼月莊主不僅武功高強,長得還很標志。”
男人頓時蹙了眉頭:“我從未在你面前摘了面具,你如何得知我長得美?”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柳素月淡淡的道。
男人望了柳素月半晌,說道:“你的傷我已命人包扎好,可以回家了。如不嫌冒昧,我親自將你們二人送回家。”
“就不必了……多有不便,我自行回家。”
“實著不妥。”男人搖了搖頭,“此傷你是因我而受的,況且現在夜色已深,如若再遭遇不測,我的良心會難安的。”
“那便勞煩你了。”柳素月說道。
“你家住在何處?”男人問道。
柳素月報了個不詳細的地址,她以為男人還會繼續問她,可沒想到男人不再過問了。
馬車在一處巷口停了下來。
柳素月拜別了男人,帶著花芊穿過小巷,走進了府里。
剛一回府,和琬凝和柳和彥便匆匆趕來迎接。
“死丫頭,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和琬凝生氣的說道。
“主母,我們遇到了刺客,小姐受傷了。”花芊機靈的應答道。
和琬凝頓時生氣的臉就緩和了下來,變為了關切:“受傷了,傷到哪里了?讓娘看看。”
“無礙,小傷,在肩上。”柳素月微笑著說。
“傷的這么重還說沒事,死丫頭,真有你的。”和琬凝凝著眉說道。
柳和彥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終嘆了口氣:“還杵在那里做什么,進屋讓你娘給你擦藥。”
柳素月點了點頭,這才進了屋中。
九王府。
鳳朝歌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衣衿,良久,摘掉了戴在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傾世容顏。
英氣的劍眉直入鬢前,幽深如古井般的桃花眼熠熠,高挺的鼻梁,如柳葉般的薄唇相諧生輝。
鳳朝歌淡然一笑,召來了萬流:“萬流,更衣去早朝了。”
轎攆在太和殿停了下來。
鳳朝歌下了轎攆,十三弟的轎攆也在旁邊停了下來。
“九哥,早!”鳳朝逸向他打了招呼。
“十三弟,早!”鳳朝歌笑道。
鳳朝逸朝鳳朝歌招了招手,示意他耳語。
鳳朝歌便把耳朵湊了過去。
“父王,今天脾氣不好,九哥小心些。”
鳳朝歌笑道:“你還不相信九哥的能力嗎?”
鳳朝逸眼底閃過一絲信任:“九弟不敢懷疑。”
“那就對了。”鳳朝歌高傲的仰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