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抱著圣旨從密道里走了。
門被猛烈的撞擊開,鳳朝歌闖入了門中。
鳳朝歌提著劍,指向鳳偉毅。
皇帝竟流露出不懼的神色,威嚴的逼視著鳳朝歌。
鳳朝歌仰仰頭,道:“皇帝,你交出昭書,我便撤兵。”
皇帝博然大怒:“朕不會寫的。”
“哈哈哈!”鳳朝歌笑得猖狂:“兒臣就是要做忤逆之事,兒臣偏要這皇位不可!”
皇帝突然開始咳嗽:“咳咳咳……逆子……咳咳咳。”
“父皇!”鳳朝歌眼里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忍不住輕喚了一聲父皇。
“不要叫朕父皇,朕沒有你這個兒子!”皇帝暴怒道。
越激,鳳朝歌越猖狂,竟將劍比上了皇帝的頭。
“父皇,擬昭!”鳳朝歌猖狂的怒吼道。
皇帝輕輕咳嗽著,將筆墨潤濕,飛速在空白昭書上書寫著,皇帝下筆如有神,似乎是早就料到鳳朝歌會逼宮一樣。
最后一個字寫畢,皇帝突然飲下旁邊的毒酒,皇帝閉上了眼睛,等待最后的時光。
鳳朝歌邪笑著拿起了昭書,將昭書收于懷中,比著皇帝脖子的劍掉落到了地上,鳳朝歌笑得很猖狂:“哈哈哈,皇位是我的了!”
身后的皇帝苦笑著,只是鳳朝歌沒有查覺,皇帝已感肺中氣血翻涌,一股暖流在胸口翻騰,忽然,皇帝一口老血吐了出來,隨即昏倒在座位上。
鳳朝歌的邪笑忽然停止了,趕忙轉身,此時他已經發現皇帝倒在血泊之中,頭底下全是鮮血。他一驚,趕忙伸手去探皇帝的鼻息。此時已然沒了氣息。
一股溫流涌在眼窩,他瞬間感到鼻端一酸,輕輕搖晃著皇帝,他輕聲喚道:“父皇!”
可皇帝眼睛緊閉,嘴角殘留著苦笑,硬挺挺的倒在哪里,一動不動。
鳳朝歌頓時淚流滿面,他邊走出寢宮邊說道:“皇上駕崩了!”
他高舉著雙手,將昭書捧在頭上,拼命的說著:“皇上駕崩了!”
一時間,舉國同喪。
皇宮各處掛滿了白條,人皆穿著喪服。
此消息傳到了邊地已經是十一日后的午時,然而此時鳳朝修大敗,燕北關已然全線敗退。
聽到此消息的鳳朝修先是一驚,而后又喃喃道:“什么,父皇駕崩了?”
頓時,鳳朝修的鼻頭一陣酸澀,各種與父皇相處愉快的思緒涌上心頭,腦海里回蕩著父皇時而威嚴,時而慈祥的樣子。
此時,柳素月撫上他的肩頭,緩緩的說道:“你也別太難過,人死不能復生。”
豆大的淚花溢出雙目,一滴一滴滴到柳素月手背上,柳素月只感手背一陣溫熱。她輕輕撫摸著鳳朝修的后背,只希望他能不要沉浸在悲痛之中。
“報!”一將士匆匆跑來,跪地拜道。
“何事?”鳳朝修拭干了淚花,看向跪在地上的將士。
“皇太后,急召您回京,此時已派銅毅大將軍前來前線戰斗。”將士低著頭,說道。
鳳朝修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回京。”
長安。
皇宮。
新皇登基大典如期舉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