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應該說是自負才對。
問題是西維雖然表現的自我像是目空一切,但對“實驗安全”之類的東西,一直都嚴格遵守。
“應該不會有事的……”一個實驗人員想著替那兩人說幾句,卻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什么叫應該不會有事?本來他是想說“囚籠”能控制住“屠夫”,出不了什么大問題……可這跟能不能控制住“屠夫”又有什么關系?
思索后終于選擇閉嘴。
一旁,西維依舊不說話。
大致是受測試如此順利的感染,迎面而來的兩人滿臉笑容,
兩人走到面前時,西維沉默片刻,張嘴卻只說準備下一項實驗,也并未斥責。
那位開口勸說的實驗人員看著一臉興奮的二人,白了一眼,也沒說太多。
眾人各自做準備去了。
……
觀察臺上。
弗蘭盡量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場地的測試,目光卻不時往身邊三人移去。
那些和弗蘭同屬于一類的人很明顯刻意避開三人,但身旁的三個家伙對那群人的表現,完全沒有在意的樣子。
以前上學時候弗蘭差不多也是如此,用老師同學的話來說,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所以他大多時間都是一人。
老師大抵算的上稱職負責,覺得他這樣不好,總是刻意安排幾個健談的,性格開朗的學生坐他身邊。
一群人整天嘰嘰喳喳的,弗蘭很是厭煩。
老師同學當然都是出于好心。
可那只讓他覺得惡心。
沒有什么“因為長久一個人,所以習慣孤獨”的矯情說法,對弗蘭來說,那只是他喜歡的生活方式。
但在老師同學眼中似乎成了一種病態的表現,他們總能從“孤獨的背影”里妄想出他的過往和家庭,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好像看著路邊瘸腿的流浪狗。
總對他輸出某種自認為的善意,無論他是否愿意接受。
不過是經常一個人而已,到了他們眼中莫名成了性格缺陷,仿佛所有人都應該像他們一樣,否則肯定就是因為某些事情導致的性格扭曲,必須矯正。
弗蘭只是大多時間喜歡一個人待著,靜靜地胡思亂想。
甚至都不能算是習慣。
口渴了,有人喜歡喝清水,有人喜歡濃茶,有人喜歡飲料……他只是選擇了略有不同的東西。
卻莫名成了某種好似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罪犯。
必須得接受他們裝作不經意間,笑著遞過來滿是善意的刀,不接受就永遠無法停下罪罰。
當然足夠“冥頑不靈”他們還是會放棄,只是偶爾丟過來只言片語,話語間滿是對你未來的擔憂。
弗蘭從來沒什么社交恐懼癥之類的東西。
那些人卻只會問,既然不是為什么不和他人好好相處。
可為什么非得和你們相處才能證明沒有問題?
如果每個人生來就如樹葉一般獨一無二的話,為什么不會有那片脈絡獨特,恰巧只是單純喜歡一個人獨處?
為什么有人喜歡用自己以為的“普世性格”來評判他人是否正常?
對弗蘭自己來說自我遠離也好,被人疏離也罷,都是他刻意營造的生活方式而已。
當然他很確定自己和那三個家伙不一樣。
那三個人都是變態,從自我意識、心理,再到身體素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