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請息怒!此次下山,師父要徒子轉告師伯,當年那件事,他老人家也十分痛心,只不過當時那種情況,師父他也別無選擇!”
“哼!別無選擇?!”
誰料聽到慕容秋白此番話語,歐陽長青竟變得怒意更甚,猛然轉過身來。
“當年若是你師父最后肯放他們二人一條生路,老夫我又何至于離開天狩山,從此與其決裂!!”
“你走吧!!”
歐陽長青長袖一揮,竟然不再理會慕容秋白,轉身便要離開。
“師伯請留步!”
見歐陽長青竟要走,慕容秋白急忙高聲呼道。
“還有何事?!”
歐陽長青停住腳步,但卻沒有回頭,厲聲問道。
“我師父叫你走你怎么還死賴著不走?難不成要我親自趕你走嗎?”
慕容秋白百般糾纏,這時,秦天終于忍不住急了,走到慕容秋白的身邊喝道。
誰知慕容秋白也不反駁也不理睬秦天,而是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白絹,高高地舉在手中,
“師伯,臨行前,師父告訴徒子,若是師伯執意不肯跟徒子回山,就將此物交給師尊,也算是他老人家這么多年來給您的一個交代!”
“何物?”
歐陽長青冷冷問道。
慕容秋白聽罷將手中的白絹緩緩展開,秦天定眼看去,竟然是一支少女所使用的發釵,而且,做工也十分的別致。
“這是什么?”
秦天剛想上前看清楚,誰料忽然身旁一股玄力襲來,身體一個不穩直接飛了出去,幸好被身旁的丫頭伸手扶住。
“這是……!!!”
秦天穩住身形,只見歐陽長青不知何時竟然沖了過來,一把將慕容秋白托在手中的發釵攥在了手中,雙目圓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身體也在微微地顫抖。
“這老頭子到底是怎么了?!”
秦天不解,一向古板的歐陽長青此刻竟然會在看到一只發釵之后變得如此失態,轉過臉去看向丫頭,丫頭也是不停地搖頭表示不解。
此刻,慕容秋白站起身來,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恭敬地遞到歐陽長青的面前。
“師伯,師父要我轉告您,他這么多年來費勁心力搜集情報,終于有所進展,當年關于那件事,可能和北方的軒轅皇朝有關!您的……”
慕容秋白還想往下說,歐陽長青卻伸出手掌忽然制止。
“不用再說下去了!”
“那好,天色已晚,還請師伯回屋休息,明日徒子再來等候師伯您的答復。”
說罷,慕容秋白面容舒緩,朝歐陽長青深深躬身作揖。歐陽長青拿著手中的信封,一句話未說,轉身便走進自己屋內,將房門緊緊鎖死。
屋外,只留下秦天和慕容秋白五人站在原地。
“怎么?你們還不走?”
沉寂了好一陣,秦天打破沉寂,首先向著慕容秋白問道。
“不用,我們就在這里等。”
慕容秋白頭也不回地答了一句,竟在原地盤膝坐下,閉起雙目靜休起來。
兩名斗笠男子亦是如慕容秋白一般地盤膝坐下,同樣也閉起了雙目靜休。
“切……”
“師妹,我們回去睡覺!”
被三人冷落了一通,秦天頓覺無趣,一陣困意襲來,秦天丟下一句,便不再過問三人,拉著丫頭進入屋內,分別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屋內,歐陽長青的房內,燈火一夜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