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航想發火又忍住了。這時一個女護士進來，于是向她說明原因。女護士給他輸上液就出去了。
趙小康見到了他的表情，知道說得有些過份，又小聲問道：“昨晚上倒底遇到什么離奇事？這回說了我就信了。”
輸上液后，李遠航感覺身上有幾處肌肉時不時地在抖動，大腦也是昏一下痛一下。只是以為是藥效反應，沒放心上。他白了趙小康一眼，說道：“我能編個怪事來騙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出院后再給你說。”
趙小康也不追問了，忽然，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李遠航，叫道：“你的兩只眼睛怎么了？紅得讓人看了害怕？”
李遠航眨了眨雙眼，視力正常，也無疼痛。沒個鏡子，也不知他說的是怎么個紅色？說道：“怪了，有疹狀的地方，感覺不出異樣。只是你們看我全身抖得厲害，是不是對青霉素過敏？”
同事們見到他，個個驚異，連忙叫來了護士。護士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情，只得先取下輸液針管，又叫來了幾個值班醫生。
此時的李遠航感到十分反胃，好像有個攪拌機在胃里一樣。他捂著肚子在床上來回翻滾，把趙小康也擠下了床。幾個醫生試圖將他按住檢查。突然，他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弄得一個醫生滿臉都是。
吐血之后，李遠航就平靜了下來，人也進入了昏迷，雙眼沒有剛才那么紅了。那個被弄了一臉血的醫生板著臉，用紙巾簡單擦拭了一下，指揮著將李遠航放在推車上推去急救室搶救。
趙小康驚恐萬分，心緒難于平靜。他看著病床上的黑黑的血，哪敢再呆到上面去。他自個兒將輸液的針頭拔了，用手指按著，出了病房，發生這么大的事，能不關心李遠航。平時不怎么進醫院，找了一會兒急救室，沒有找到。再向別人打聽，照著尋了去，要到了的時候，見到急救室門口已全部是警察在值勤，并拉了隔離線，非醫務人員嚴禁靠近。
很多病房的人都站在門口，看著急救室的方向，議論紛紛。趙小康關心朋友的安危，壯著膽子靠近急救室。一個警察識破其意圖，徑直走了過來攔住：“沒有看到設置的隔離帶嗎，馬上回去。”
趙小康連忙說道：“急救室里是我的朋友，他的家屬又不在，我來看看他怎么樣了？我朋友沒有生命危險吧？”
“對不起，已經進入了非常時期，我無可奉告。”警察很嚴肅，說道，“你還是一個病人，馬上回到病房去，不要防礙我們辦公。”
趙小康沒法，因為做過違法的事，平時見到警察心里都要虛三分，只得悻悻地回到了病房。
同事們都叫他快說打聽到什么情況。趙小康見到床上的床單沒人來更換，再看那血已黑得發紫，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坐到另一個同事的床上，若有所思地說：“以前李遠航是輸過青霉素的，從沒有見過過敏。這次這么嚴重的反應，一定有重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