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醫院呆了那么長時間,雖然沒有得病,沒有變成喪尸,可不能保證我們身上沒有攜帶致命病毒。軍隊連沒有得病的人都要殺,說明就是帶了致命病毒的。我們一回家,不是要把病毒傳給家人?他們可不一定能免疫的。說大點,我們回去傳播病毒,不是給國家添亂嗎?”
這番話猶如給兩人頭上澆了一大桶冷水。羅廣明回憶著,說道:“早晨我還不病不傷的,遇到李遠航后,就突發嚴重感冒。后來到了醫院,開始醫院里情況還算良好,過了不久就開始死人。可以說明這種病毒以空氣作為途徑傳播,發病時間極短,病發后必死。所以我很同意陳英說的。”
趙小康無奈地跺著腳,氣著說道:“九死一生逃了出來,竟落了個不能回家的下場。不過陳英說得對,不能把病毒帶回去,但我們不可能不接觸其他人,要去吃飯,要去買東西,還有住宿,不可能這些天我們都露宿荒野?”
陳英哭了,理著身上的衣服,傷心地說道:“我現在都不像個人樣了。我要換衣服,洗澡,你們快想辦法啊,現在這個樣子我受不了了。”
趙小康對羅廣明說道:“陳英小姐心煩意亂,都快要崩潰了。你在這兒年齡最大,快拿個主意。我們現在面臨太多困境,要解決困難只能到社會上去,同別人接觸,傳染就在所難免了。”
“這個,這個。”羅廣明為難了。陳英揉了下眼睛,不屑地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一點兒犧牲精神都沒有。為了你們個人活命,就要數以萬計的人死去,你們不感到慚愧?”
趙小康一聽,有點生氣,說道:“陳英,是你要我們想辦法。我們還在拿主意,你就不要以你高尚的品質來數落我們了。”又對羅廣明說道:“老羅,你倒是說話啊,快點拿個主意。一天了,滴水未喝,一粒米也沒有進,總不能干等著。”
羅廣明也不知道怎么辦好,只好說道:“就醫院一個地方鬧喪尸,政府就動用大批軍隊,重型裝備。我們當然不能再在其它地方傳播病毒,一旦失控,就是災難了。所以我們一定要在沒有人的地方活動。”
“不可能的,現在人類是無處不在。我看你是想不出來了,說實話,我也沒法。“趙小康搭拉著腦袋,很是著急。陳英不哭了,努力讓自己堅強起來,說道:“這兒不是沒有人嗎?沿這河下去,有一個供候鳥休息的濕地保護區,那個地方人很少,還有管理小屋。現在是夏季,沒有人值班的。我們先去那個地方,有了容身之所后再想別的辦法。”
羅廣明高興地說道:“我看就這樣決定了。說不定小屋里還有固定電話。”
“那就走吧。陳英,那個地方遠不遠?”趙小康背起槍,向河邊走去。
一輪圓月升上天空,不用手電筒也能看得見路。氣溫還沒有降下來,走在不深的小河里,十分愜意。趙小康故意落在后面,索性將衣服脫了,只穿著內褲,一屁股坐到水里,不管河水又臟又臭,邊洗衣服邊搓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