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了帳篷,兩個值勤的士兵也調走了。羅廣明此刻的心情是無比舒暢,心中說道:“每次受傷,居然是未知的細菌在保護我?若不然縱然有九條命也死光了。這樣的話,趙小康,陳英,還有那個李遠航會不會也給我一樣呢?”
一個小時后,羅廣明被帶上一架運輸直升機,往北飛行了足足三個小時,飛到了崇山峻林之中,降落到了一處極度隱密的軍事基地里。
軍事基地建在一座大山里面,出口是只容得一輛軍用卡車通過的天然洞口。周圍是參天大樹,很難發現,直升機停機坪也偽裝得很好。基地內崗哨林立,所有大門和房間的出入都要指紋驗證。
羅廣明下了直升機,生平第一次坐飛機的他,還沉浸在緊張和刺激中。兩士兵一前一后押著他,上了一輛面包車。停機坪外有四五輛車,其它的車都坐得滿滿的,唯他坐的車內就兩個士兵,而且還是剛換的,他內心隱約感到不安。
面包車第一個進了山洞,每小時三十公里的速度行駛了近十分鐘,出現了多條岔路。羅廣明回頭看到跟在后面的車都不見了,心中更加生疑。左右看了兩個士兵,試探地問道:“解放軍同志,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這隧洞又長又陰冷,挺嚇人的。”
兩士兵不動聲色,沒有回答。羅廣明不死心,大聲問司機要到哪兒去。司機用僵硬的聲音說道:“馬上就到了,一個絕密的實驗室。”羅廣明看到了隧洞的盡頭,兩扇沉重的大鐵門,心中說道:“難道自己真的要成一個實驗小白鼠了?當什么特戰隊員只是在忽悠我?”
下車后,兩士兵左右各架住羅廣明的一條胳膊往鐵門里走。羅廣明掙脫不開,邊走邊道:“我是自愿來的,你們用不著怕我跑了。我給你們的特戰隊的林隊長很熟,而且已經加入了特戰隊,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說話間,進入了一個大廳,里面燈光通明,三三兩兩的人不時有走動,典形的一個大實驗室。羅廣明看到有幾十個陌生的男女面孔,卻沒有看到謝教授。他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經過,羅廣明大聲說道:“你們好,今后我們要在一起生活工作,你們看這兩個解放軍這般對我,你們快為我說句公道話。”
那些人馬上恢復工作,不再理他。羅廣明更加覺得不對勁,很快出了大廳,來到一段走廊上,前面有幾個穿白色工作服的人推著一個鐵柱箱過來,里面竟是關了一個喪尸。它看到生人,恨不到立即吃掉所有人。
羅廣明好像明白了,自己現在給一個喪尸有什么兩樣?研究對象,實驗對象,真的就沒有必要以禮相待了?要是見到謝教授,真想痛罵他一頓。他停下腳步,說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一個好好的人,不是喪尸。我強烈抗議,我要見謝教授。”
兩士兵架空了他,繼續往前走,仍然不說話。羅廣明雙手痛得要命,叫道:“你們兩個給喪尸沒有區別了。我羅廣明是有性格的,既然你們這樣對我,我就是死了也不會你們合作,讓你們研究了。”說到這兒,想到高團長承諾的幫找女兒也是空頭支票,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大有上當受騙的感覺,氣憤難當。
過了一個彎,前面豁然開朗,好像是一個生活區。謝教授和幾個助手站在前邊,笑臉相迎。兩士兵把羅廣明帶到他們前面,放下轉身就走了。羅廣明雙手麻木,動撣不得,蹲在地上,忍著痛說道:“謝教授,你干嘛要這么對我?你不仁我不義,大家就別說報效國家之類的話。合作,研究統統免談了。”
謝教授上前扶住他,笑道:“你一路進來的確受到委屈,不禮待遇。我先給你賠禮道歉,再給你解釋。現在時間緊迫,我不得不爭分奪秒地開展實驗研究。”
羅廣明一怔,站起來雙手互揉胳膊,問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說個一二三來,你時間急,我救女兒更急。我知道現在離家已經上千公里,回去找女兒已是不可能。上了你們的當,中了招,要我當個名副其實的小白鼠,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