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航根本不報能想出良策的可能。突然,聽得窗戶玻璃爆裂,窗簾被掀起,破了個洞,感覺耳邊一陣疾風,地板撕裂。很明顯對面樓上狙擊手開槍了,擦身而過的子彈說明有觀察手指引。李遠航抱著陳英就勢到地,挪向墻壁。
這時,防盜門上部伸進幾支槍管,一起向客廳掃射。陳英反應也快,迅速將之前搬來的一臺冰箱拖過來作了掩體。虧得有一身神力,不然必被亂槍打死。李遠航畏縮著,用腳勾來一臺微波爐,大聲叫道:“把它扔過去,壓制火力。我懷疑是宋柯在給狙擊手引導,得注意他的突襲。
陳英抱起微波爐,用力砸去。因缺乏專門訓練,準度不夠,微波爐砸在門邊,巨大沖擊力下分解如爆,幾支槍立刻啞巴了。陳英來了勁,站起來奔向玻璃茶幾,舉起剛要扔,突然一聲巨響,整塊玻璃碎了一地。李遠航舉槍向門射擊,掩護著把陳英拉回墻壁處。窗戶玻璃在第三發狙擊子彈的沖擊下全粹了,窗簾也掉了半邊。
李遠航拉著陳英緊蹲在墻壁下,藏在橫躺的冰箱后,心跳得厲害,說道:“幸好對面是個三流狙擊手,不然已是死無全尸了。葉兄弟進臥室沒有了動靜,有兩種可能:一是被宋柯殺了,二是叛變了。已經毫無懸念,他們在引導狙擊手,必須解決他們。”
陳英舉著剔骨刀,堅定地說道:“殺喪尸已沒了恐懼,就讓我鍛煉殺活人,就從宋柯開刀。”也不等李遠航同意,提刀徑直沖去。李遠航喊叫不住,忖道:“這哪是以前的陳英?哪是溫柔的女人?分明是個彪悍的殺手。”
陸虎叫囂道:“你們兩個還沒有死啊?不過也見識了我的厲害了吧?更厲害的還在后面,先殺個人,不然那么多子彈就白打了。”
小男孩喊奶奶的哭泣聲讓人肝腸欲斷。陸虎躲在樓梯上,領教了陳英神力的厲害,心中開始沒底和動搖了。幾支突擊步槍的子彈已經打光,樓下防守的匯報說遠處閑散的喪尸被槍聲吸引,陸續地奔來,已在開始阻擊喪尸。他很糾結,沖進去不敢,撤走不甘。
陸虎拿出對講機說道:“該你們行動了,突襲,干漂亮點。等我火力吸引,你們就行動。”他開始后悔,不該把希望放在狙擊手身上,而該讓宋柯等人里應外合。另一原因是宋柯匯報李遠航已經懷疑他,怕有防備,只從樓上窗戶翻下來的兩個人,不是對手。
李遠航見陳英藏在臥室門邊,傾聽室內動靜,沒有魯莽行事,放了心。聽到小男孩喊奶奶,他只嘆了口氣,大聲罵道:“陸虎你壞事做絕,必遭天遣。實話告訴你吧,你手中的人質給我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那卑鄙可恥的伎倆對我們沒用。”
陸虎聽得臉上青筋突起,原本以為這些人是他倆的親朋好友,不想如意算盤打錯了。氣得拿著手槍,瞄準兩小孩,欲殺了泄憤。他手下都用同情豈求的目光看著他,表達出放過他們的愿望。陸虎感到眾怒難犯,收了槍,吼道:“你們都到門口去,狠狠地往里打。”
自動武器已沒了子彈,幾個拿手槍的沖到門口,舉槍向里點射。陸虎心一恨,舉起槍吼道:“你們都給我翻進去。不聽指揮的別怪我就地陣法。”說完拿起對講機,輕聲道:“行動。”
李遠航靠到冰箱上,架好突擊步槍,向著門口掃射,一股快感升起,好幾個人被打中,掉在堵門的櫥柜上,卡在防盜門上。一時打得興起,很快子彈打光了。
那邊,臥室門剛要打開,偷聽到室內說話的陳英一腳踹門,“轟”地巨響一聲,木門倒塌,壓倒了兩個壯漢。陳英又像踢足球一樣將兩人踢到墻上,留下大灘血跡。宋柯呆若木雞,站在旁邊,手槍早已掉在地上,另一手拿著小型對講機發抖。一張血跡斑斑的床上,葉子林撲睡著,多半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