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順著蘇瑾手指的方向放了去,是一個傷痕累累的年輕人,他不敢擅作主張,于是便扭頭看向了顧景。
顧景淡淡地道:“先給你治吧。”
蘇瑾收起腿,一副倔強的樣:“宮魅傷得比我重多了。”
收起腿的時候牽動到了傷口,蘇瑾疼痛地齜了一下嘴,而后,再抬頭看向宮魅的時候,卻發現宮魅已然不在房間里了。
她扭頭看向了顧景,顧景聳聳肩:“我什么也沒干。”
顧景說完這句話一怔,連忙吩咐旁邊的尤白:“去,把宮魅給我找出來。”
“愣著干什么,治人啊!”
顧景見那大夫在發呆,沒好脾氣地說。
于是,大夫又坐回到了床前,蘇瑾也老老實實把腿放在了大夫的面前。
大夫的手法很熟練,很快就給蘇瑾包扎好了傷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尤白背著已經昏迷了的宮魅走了回來。
“帶他去……”顧景的話音未落,蘇瑾便已經起身,而后對著尤白道:“將他放到床上來吧。”
尤白看了一眼安陽王,安陽王瞇了瞇眼。極不情愿的樣子。
這可是他的床榻,他豈會愿意?
不過尤白還是把宮魅背到安陽王的床上去了。
顧景咬著牙,但也沒說什么。
尤白把宮魅放在床上后,蘇瑾問:“你打暈的?”
“不是,在后院里發現他的。當時就已經昏迷了。”
宮魅躺著,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大夫開口:“恐怕要剪掉這位公子身上的衣裳。”
“剪!”大夫的話都未說完,蘇瑾便已經捉急的開口了。
大夫點了點頭,而后從自己的行醫箱里拿出一把剪子。一點一點的剪掉他的衣裳。
但是還沒剪完的時候,蘇瑾就已經倒吸了一口冷氣,宮魅的身上有許多上,新的舊的,交織在他的身體上,縱橫交錯,觸目驚心。
顧景也不禁皺了皺眉頭,他身上的傷疤,竟然要比六皇子殿下身上的傷疤還要多,要知道,六皇子殿下可是在沙場上,才留下的那么多傷,那宮魅呢,一個小小的少年,是哪里來的這些傷??
大夫也顯然被宮魅身上的傷給嚇到了,他愣了一會兒,才慌亂地給宮魅處理傷口。
大夫處理完傷口后,顧景揮了揮他的折扇:“把這家伙抬走。”
他說的是躺在床上的宮魅。
尤白點點頭,就讓兩個暗衛把宮魅抬走,原本是想放在隔壁那個房間的,但是蘇瑾開了口了:“麻煩二位兄弟幫忙把背到我的府上。”
這是在門外說的,殿下在里面呆著,他們想了想,于是便點頭答應了。
而后,陳飛出現了。
沒見到陳飛蘇瑾的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死里逃生了。
但是陳飛可是讓她陷入危機的那個人,于是她看陳飛的表情也不是那么的友善了。
“公子,我被另一伙賊人給攔下了,所以沒保護住公子,望公子責罰。”陳飛看了一眼旁邊的尤白,而后抱拳說道。
蘇瑾怔了怔,一臉古怪地看著陳飛,他被另一伙賊人攔住,那看樣子也確實不能怪在他身上。
唔,罷了罷了,便就當自己倒霉吧。
畢竟她遇上一個克她的顧景嘛!
待到蘇瑾離開了顧府,顧景才從房間里出來,他對著尤白道:“去給我仔細查一查這個宮魅的身份。”
他很好奇,他身上的傷到底是哪里來的。
“還有,把那床單床被給換了。”顧景道,“本王今晚在你的房間睡。”
“是。”尤白頓了頓,接著道,“那那群人呢?”
“本王的王府又不止你一個暗衛,讓暗藍去撬開他們的嘴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