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瑾淡淡地點點頭。
飛來客是洛城最好的酒樓,沒有之一,也是洛城的最好的菜館之一。
所以,當蘇瑾拿到菜單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是少了身子的魚頭,被宰了。
一道臭豆腐就要一兩銀子,這比搶銀行來的都快啊。
啊,不是,這比搶錢莊都來得快啊。
而一旁的損友卻毫不顧忌他親愛的可愛的帥氣的,沒錢的摯友蘇瑾的感受,把把菜單上一頁的菜都點了一遍,而后,還樂滋滋地對著飛來客的伙計道:“再來十斤仙來釀。”
仙來釀,聽起來像酒的名字。
蘇瑾在菜單里使勁找這酒,最后在第一頁第一個,仙來釀——十兩銀子一斤。
十斤就是一百兩!!
蘇瑾看霍白這個人已經不是和藹可親了,反而有點看弒父之仇的感覺。
“就這樣。”霍白點完了菜和酒,蘇瑾立馬就叫住伙計:“酒減半,五斤就夠了。菜的話……”
蘇瑾看了一眼桌上的幾人。
“菜還是原樣。”
“你要不要這么摳摳搜搜的?!”霍白拍案而起。
“要。”蘇瑾昂著頭理所當然地說。
“八斤。”霍白講價。
“四斤。”蘇瑾坐在位置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無聊地在桌面上畫著圈圈。
“六斤!”怎么還越來越少!霍白皺了皺眉頭,盯著蘇瑾,有些不爽。
“三斤。”蘇瑾也抬眸看著霍白,她挑挑眉,要知道,她才是金主爸爸。
“行,五斤就五斤!”霍白咬著牙恨恨地道。
這一場,蘇瑾毫無疑問贏了,不過她也沒有很開心,因為還是需要她掏錢。
蘇瑾豎起巴掌,揮了揮,示意伙計可以去準備了。
伙計點點頭,退下了。
一頓飯后,蘇瑾花費三百二十六兩七錢。
末了,霍白還要帶兩斤仙來釀走。
蘇瑾于是又不得不掏出二十兩。
霍白把酒拿到手,突然說有些事情要單獨找蘇瑾聊聊,于是醉醺醺地就拉著蘇瑾的手出去了。
離開包廂后,霍白就松開了蘇瑾的手,眼中的醉意也消失不見了,他倚在墻上,淡淡地望著蘇瑾。
“你不是蘇文謹。”他的話十分堅決:“你是誰?”
蘇瑾沒想到,跟他最親近的小翠沒能在第一時間將她識破,而蘇文謹這個舊友,卻是很快地將她識破了。
“我就是蘇文謹。”蘇瑾不慌不亂的說,“不信?你可以站近點仔細看看,看看我是不是蘇文謹?”
霍白:“好啊。”
霍白的臉越發的近了,近到蘇瑾已經可以看清霍臉上白白的毫毛,以及細小的毛孔。
蘇文謹眉間有一顆淺淺的痣,幾不可見。
唔,面前這個冒牌貨竟然也有!?
“蘇文謹的背后受過傷。”霍白端詳了一會兒蘇瑾后,道。
“大哥,我總不能在這脫衣服吧?”蘇瑾無奈地看著霍白。
“別想了,我就是貨真價實的蘇文謹,沒被掉包。”
“哼,一個人的性情容貌可以變,但是其性情——”霍白說話說一半,但其意思已然昭然,就是他是因為蘇文謹的性情大變而懷疑她的。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蘇瑾垂下眸子,語氣突然就有些沉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