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蘇文謹的聲音在她的腦子里想起。
蘇瑾當然不怕。只不過是勝利反應,單純的泛起了惡心。
彼時的陽光已然從東方許久,不過其顏色還是赤紅,仿佛染上了這戰場上的血似的。
之后的時間里,付司寇也又進攻了幾次,不過都被谷關里的將士擊退了。
而谷關里的士氣高漲,已然是不怕那群燕人再來進攻了。
而幾番的進攻下來,燕軍依舊沒有取得什么實質性的進展,士氣一片低迷。
付司寇坐在帥賬的主位上,有些頭疼地閉上了眼,昂起了頭,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處,異常地苦惱,士氣低迷,比什么陰謀詭計都可怕,他身為燕軍的元帥,從容多年,深諳此理,所以,他明白,自己必須要一個勝利。
他注意到了一個人。一個穿著玄色戰甲,拿著銀槍的人。
這個人一出現,墨軍的士氣立馬就高漲起來。
他不是墨國的蕭景云,但是,他于墨軍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谷關攻不下來,此人,一定要拿下。
他想著想著,目光突然就凌厲起來:“來人,去將各位將軍叫來議事。”
“是,將軍。”門外的士兵接收到命令,立馬就屁顛屁顛的去找了各位將軍。
不多時,各位將軍便一臉愁容的走了過去。
付司寇見了他們:“諸位將軍如此模樣,還有一點當將軍的樣子嗎?”
其中一個將領長長地嘆一口氣,看著付司寇道:“元帥,一連輸了好幾場,我們這邊士氣低迷,毫無戰意。”
付司寇微微垂了垂眸子:“這件事我知道,所以我們急需一場勝利。”
“可是元帥,谷關那邊久攻不下……”那位將軍意猶未盡。
“本帥知道。”他把手放在了沙盤的邊緣。
“本帥也沒打算下一場攻下谷關。”付司寇淡淡的說道。
“你們注意到一個人了沒?”付司寇把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遍。
眾將聽了這句話,都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人便說:“我倒是注意到一個玄袍小將。”
“此人拿著一柄銀槍。”他繼續說道,“每每出現。墨軍的士氣就高漲起來。”
付司寇聞言,把目光放到那名發話的將軍身上。
而后又掃視了一遍眾將軍。
幾乎是咬著牙說:“沒錯,就是他。”
眾位將軍一聽這話,愣了愣。都不是很明白付司寇意思。
直到要有一名將軍突然說:“袁帥,能不成,你這次是打算除掉那小子?”
付司寇點了點頭:“當然不止。”
他還打算以自身作為誘餌,引出墨國的六皇子——蕭景云。
這兩個人要是出了事。
想必谷關里的士氣一定會跌下一大片來。
“現在唯一一個難題就是如何騙過谷關內的那名謀士。”付司寇這幾日雖然一直沒有提及那有名謀士。
但是想必他們也都應該猜出來。
他看了一眼諸位將軍,果然,當他們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臉上絲毫沒有出現驚奇。反而眉頭鎖得更深了。
“元帥,你可有什么辦法?”其中一名將軍問道。
付司寇搖了搖頭:“所以才那你們過來跟我一起商議。”
燕軍高級將領們的這次會議一直開到了深夜。
之后他們才回到了各自的營帳內休息。
蘇瑾一大覺醒來,便發現許多將士們都已經整裝待發。
仿佛接下來會有一場硬戰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