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年輕的男子了然:“成化十四年五月十七號。”
蘇瑾一怔,成化十四年是什么鬼?
她突然想到,燕國的皇帝好像就叫成化皇帝。
莫非這里是燕國?
蘇瑾低下頭,沉思片刻。
又重新抬起頭看向了那名年輕的男子:“這里,是燕國嗎?”
而后他又怔了怔,他發現那名年輕的男子身后衣服上有一個陰陽八卦圖。
而且還十分顯眼。
“是。”那名年輕的男子似乎在搗鼓著什么,頭也不回的的說道。
已然是六月十七號了啊。
蘇瑾低著頭沉思,看來她已經昏迷了整整六個多月。
“我昏迷了六個多月呀。”她不禁呢喃。
那名倒是突然拿著手中搗鼓的東西出去了,而片刻之后便又回來了。
不過手上打鼓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蘇瑾把目光從他的身上移到了他搗鼓的地方。
似乎是個石臼。
蘇瑾頓悟過來,嗓子依舊很痛很難受:“小道士,你這是幫我搗藥了嗎?”
小道士點了點頭,而后默言。
蘇瑾看到小道士點了點頭,嫣然一笑:“謝謝。”
小道士波瀾不驚的道:“不客氣。”
“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趕緊睡吧。”小道士說完這句話,蘇瑾便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睡意陡然襲來:“嗯,好。”
只是在床上待了一天。蘇瑾就已經有一些受不了了。
她便搖了搖頭,她都可以舉起手來保證,可以保證,倘若在當代,給她一部手機,她能待上一個星期。
但是此時此刻,小道士還特意為她找了兩本閑書,她卻是無論怎么樣,都靜不下心了。她仍是想要下床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這樣對傷情的愈合也是有好處的。
而要下床的時候,她才發現,床邊竟然沒有一雙鞋。
蘇瑾想了想,為了自己的身體,便默默把已經放到床底半空的雙腿,又重新提了上來。
而后認真的替她的雙腳蓋好了被子。
大概是傍晚的時候,外面沒有余輝,天空陰沉沉的。偶爾有風打進來房間,不過還好,蘇瑾并不能吹到。
小道士終于回來了。
“小……”蘇瑾的話都未落完。
小道士便從布包里拿出一雙鞋來:“給你。”
蘇琴把目光放在了小道士丟在地上的鞋上。
而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是給我的嗎?”
小道士點了點頭。
夜晚的時候,月光的余暉從高高的窗戶上落了進來。
蘇瑾抿了抿唇。
他試著叫了幾遍蘇文謹。
但什么動靜也沒有。
蘇瑾便有些擔心,莫不是,他已經死了。
魂飛魄散了。蘇瑾心中惴惴不安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