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空順著老御醫的手指看了過去,而后則是淡淡地道:“是,怎么了?”
“你的醫從何方?”老御醫像是下命令地一般說道,望空看了一眼老御醫,想了想,而后說了一個含糊不清的話:“我跟過多位老師學過醫術,說是師從何方,實在是說不出來。”
“你可以舉例說一兩個。”老御醫接著說。
望空搖了搖頭:“他們都不是燕國的人,而且他們也不曾告訴我他們是何人,所以,就算是我就了姓名告訴了你,您也未必就能猜得出來。”
“……”古怪,十分有古怪。
一旁的白術兩只手抱在胸前,目光微微沉了沉,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他什么話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豎起了兩只耳朵,仿佛要在望空的話里找話。
不過很可惜,從頭至尾望空的話都是含糊不清的,雖都答了,但是其答案也是模糊不清的,所以,老御醫問了那么多,其實什么也沒有問出來。
“那么,你出自何妨呢?”又是問家庭住址。
蘇瑾無奈地撇了撇嘴,聽到老御醫的這個問題,她也是愣了一下,好像她也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
給忘了問了。
“許州人士。”望空這個句又是一個空話,許州作為一個州,其范圍極大。便是他們有心,也是無力去找望空的。
老御醫卻十分眼尖,他淡淡地笑了笑:“你是蜀山觀中的弟子是吧?”
顯然老御醫認出了望空身上的這一身道服。
蘇錦聞言,立馬就豎起了耳朵,蘇瑾雖然沒有去問過望空,有關于他的門派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她沒問過,不然總是被他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了,如此兩次,蘇瑾也自然而然地就明白了,望空并不想她知道他的門派。
所以,蘇瑾在后來自然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嗯。”望空點了點頭,而后說道,“不過我現在與蜀山觀的人已經沒有了關系。”
“那你身上為何還穿著蜀山觀的衣服?”白術突然站出來刷一下存在感。
蘇瑾的目光落在了白術的身上一會兒,于是,便又把目光放回在了望空和老御醫的身上。
“對,望空點了點頭,我這一身醫術,也都是道內的前輩教我的。”望空仿佛被戳破了一樣,于是便把醫術的事情也透露出來。
老御醫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下巴那白花花的胡子,一臉沉思過后的釋懷地說道:“難怪了。原來是蜀山觀的人。有如此醫術也就不奇怪了。”
呃呃。這蜀山觀有如此能力,僅僅憑一個名字就能讓一個老御醫給相信望空??
“你會作法不?”老御醫突然就問道。
“……”望空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淡淡地搖了搖頭:“不會。”
“當真不會?”老御醫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是不想替人做法,“你要是不會,那就沒辦法讓人相信你是蜀山觀的人,自然而然,老頭子我也沒辦法帶你去進宮了。”
“我會。”望空立馬改口說道。
老御醫立馬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輕輕咳了咳,而后又指了指床上的蘇文謹:“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快點醒?”
“只有醒過來了,他才能進宮。”老御醫補充說道。
望空想了想,點了點頭,但神情卻是不好的,他愁著眉頭:“有是有,但是其中有一味藥特別難得,乃是一株名叫曼珠沙華的藥,古書記載,它生長于西域。”
這兒離西域何止萬里??
老御醫一聽這話,頓時鎖住了眉頭,他有些不解地問道:“這曼珠沙華不是一種花嗎?”